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令狐衝的身邊。
此人身材魁梧,宛如一座高山屹立不倒;
滿頭白發隨風飄揚,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威嚴;
其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勢,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令人心生敬畏。
風聽笑止,原本圍住令狐衝的那群人,竟像是受到了某種無形的壓迫一般,不約而同地沉默著向後退卻了好幾步。
隻見那名老者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令狐衝,開口問道:
“令狐兄弟,難道這些家夥想要刁難你不成?”
令狐衝微微一笑,拱手道:“任教主言重了,我不過是與他們閒聊了幾句罷了。”
聽到這裡,在場之人皆是心中一驚,暗自揣測眼前的這位老者,
莫非他就是最近傳言被令狐衝救出的魔教前教主——任我行?
想到此處,眾人不禁臉色大變,尤其是那些前來湊個熱鬨的非江湖人士,更是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四處逃竄。
隻聽任我行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到,老夫許久未曾涉足江湖,居然還有如此眾多的年輕後輩知曉老夫之名,哈哈哈!”
麵對任我行的張狂笑聲,眾人噤若寒蟬,一個個瞪大雙眼,警惕地注視著他,不敢輕易言語半句。
整個場麵變得異常緊張,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令狐衝見到眼前這番景象,大聲呼喊道:
“諸位,聊完之後還沒有離開的打算嗎?如果再不離開的話,那我可要先行一步了!”
說著,他做出一副即將轉身離去的姿態。
然而就在這時,人群之中忽然傳來一聲怒喝:
“令狐衝,你這魔教妖孽,想要逃往何處?”
隻聽得一陣“哈哈哈”的狂笑聲驟然響起。
緊接著,任我行的身影瞬間閃動,方才開口說話的那個人,
仿佛如同一片脆弱的落葉,整個身軀軟綿綿地倒向地麵,緊接著口中噴出一股鮮血。
等到周圍的人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任我行已然回到了令狐衝的身旁。
任我行看著令狐衝,緩緩說道:“令狐兄弟,這些人的生死,你來定吧。”
聽到這話,令狐衝趕忙回應道:“任教主,你說笑了!你在這,哪能輪到我令狐衝來做決定呢?
更何況,這些人與我無冤無仇,不過就是多交談了幾句罷了,罪不至死。”
“哈哈哈!令狐兄弟,沒想到你這麼善良,隻不過嘛……他們是否會領情可就難說了!”
任我行的笑聲未止,突然間,場中竟又憑空多出來一個人。
隻聽得此人高聲喊道:“令狐兄弟,他們既然如此無情,你又何須這般多情呢?”
原本稍稍安定下來的眾人,聽到這人的話語之後,那顆剛剛平靜的心瞬間又懸了起來,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一般。
令狐衝連忙回應道:“向前輩,多情談不上,隻是大家畢竟曾經都是正教的一份子而已。
再者,他們隻是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罷了,若是將他們斬殺於此,恐怕有損二位前輩的赫赫聲名!”
其實,向問天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清楚任我行此舉的真正意圖——無非就是想借更多正教人士之死來逼迫令狐衝徹底倒向他這邊罷了。
然而,眼看著令狐衝態度堅決,他擔心自己若再強行勸說,可能會惹惱了任我行,
於是趕忙開口附和道:“教主,依屬下看,令狐兄弟所言甚是有理,這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殺他們,臟了教主的手。”
任我行聽罷,又是一陣大笑:“哈哈哈哈!殺與不殺,全憑令狐兄弟定奪!”
令狐衝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更彆說去直視任我行那充滿審視意味的目光了。
他朝著周圍的人群大聲呼喊道:“諸位還在遲疑什麼?難道沒有聽見任教主已經下令讓大家離開了嗎?”
話音剛落,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人們仿佛被洶湧澎湃的洪流衝擊著一般,頓時變得混亂不堪,紛紛四散逃竄開來。
然而,令狐衝並不知曉的是,對於今天所遭受的恥辱,這些人並未將其歸咎於任我行,反而將所有的怨恨與不滿統統都算到了他的頭上。
等到眾人漸漸離去之後,街道旁邊緩緩走來一名身姿綽約、體態曼妙的女子。
這位姑娘麵容姣好,美麗動人,比起許晴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她察覺到令狐衝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自己時,那張宛如羊脂白玉般晶瑩剔透的麵龐瞬間泛起了一抹紅暈。
刹那間,一股羞惱之情湧上心頭。從小到大,從未有任何男子膽敢如此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