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間,時光好似突然停滯不前,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被定格住了,
整個偌大的世界仿佛僅僅剩下他們兩個人而已。
"真的是你......"
這句輕聲呢喃尚未完全消散在空中,隻見曲非煙嬌小的身影猛地向前衝去,
與此同時,口中還大聲叫嚷著:"你給我站住!
看我怎麼收拾你,竟敢敢戲弄我!"
刹那間,那位平日裡端著的閣主形象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如同精靈般活潑可愛的少女,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了終南山上。
當看到曲非煙的那一刹那,令狐衝不禁為她身上所發生的巨大變化感到驚訝不已。
尤其是在為人處世和待人接物方麵,曾經那個帶著一身邪氣的小姑娘,
如今已然變得頗為成熟穩重起來。
若是換作往昔,一旦有黑衣人膽敢在她麵前故弄玄虛、裝神弄鬼,
那麼毫無疑問,迎接此人的將會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黑血神針。
然而此時此刻,麵對氣勢洶洶追趕而來的曲非煙,
令狐衝卻一邊撒腿狂奔,一邊回頭調侃道:
"哎呀呀,我說你好歹也是堂堂一閣之主了,
怎麼還這般毛毛躁躁的呢?就不能稍微沉穩一點嘛!
要是被你的那些手下瞧見了你此刻這副模樣,閣主的威嚴還要不要了!"
曲非煙嬌嗔地喊道:"哼!你少來,誰讓你捉弄我的!"
回應她的,則是令狐衝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哈哈哈哈!"
任盈盈走在石階前麵,偶爾瞥一眼那從石階上飛奔而來的兩人。
隻見他們一路嬉笑打鬨,是那麼的和諧而又快樂。
望著眼前這一幕,任盈盈心中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她不禁反思自己來到這天機閣的決定是否正確,
如果此刻仍留在長安城中,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奔跑中的兩人絲毫沒有察覺到任盈盈內心的想法,依然你追我趕著。
過了一會兒,隻聽得令狐衝大喊一聲:
“不跑了,我認輸啦,我再也不敢捉弄你了,好妹妹,
請使出渾身解數狠狠地懲罰我吧,千萬不要心慈手軟!”
聽到這話,曲非煙終於停下腳步,嬌喘連連地追到了令狐衝麵前。
然而此時,她似乎已經完全忘卻了方才為何要追趕令狐衝,
隻是直勾勾地盯著他,滿臉驚愕地開口問道:
“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我妹妹,怎麼,不行嗎?”
曲非煙沒接他的話,反問道:
“你的武功怎麼變得這麼高了?難怪能將任教主救出險境!”
令狐衝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調侃道:
“哦?那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啊?難不成有好幾層樓那麼高麼?”
曲非煙聽後,連忙伸出一隻小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高度,然後笑嘻嘻地回答道:
“嗯……大概也就比我高出這麼一點點而已啦。”
令狐衝見狀,仰頭大笑起來,誇讚道:
“哈哈,小丫頭片子,沒想到你也進步不小嘛,
剛才居然能用眼神捕捉到我的動作,反應速度快了許多喲!”
曲非煙一聽,頓時羞紅了臉,嗔怒地跺了跺腳,道:“你…你還說。”
令狐衝見狀,趕忙收斂笑容,一臉認真地解釋道:
“哎呀呀,我說的是真的。之前我還擔心你遇到危險時會像根木頭一樣毫無反應,
現在看來,這段時間你肯定是下了不少功夫!”
“那是,怎麼說我也是一閣之主,功夫太差,傳出去多丟人。”
“走吧,我和聖姑找你說點事。”
“哦……”
曲非煙那嬌柔婉轉的話音被拖得長長的,
就好似一根細長的絲線在空中緩緩飄蕩,
而她說話的聲音則隨著這絲線越飄越遠,逐漸變得低沉下去。
每當提及聖姑時,原本那個活潑靈動、神采飛揚的小姑娘便如同施了魔法一般瞬間消失不見了蹤影。
令狐衝見狀,連忙朝著前方不遠處的任盈盈高呼道:
“等一等我們,我們一起走!”
任盈盈聽到令狐衝的呼喚聲,心中雖略感不快,
但腳下的步伐還是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一些速度。
不多時,令狐衝與曲非煙二人便追上了任盈盈。
隻見他們三人並肩而行,沿著那蜿蜒曲折的石階徐徐而上。
此時,令狐衝恰好站立於中間位置,其左側是白衣似雪的任盈盈,右側則是古靈精怪的曲非煙。
令狐衝已然取下頭上所戴的麵罩,他先是轉頭望向左方的任盈盈,
隻見她麵若桃花,美目流轉間似嗔似喜;
接著又將目光移向右方的曲非煙,見她巧笑嫣然,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甚是可愛。
目睹此情此景,令狐衝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夢境之中,忍不住咧嘴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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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任盈盈察覺到了令狐衝的異樣,她微微側過頭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並未開口言語。
倒是曲非煙,趁著令狐衝不備,悄悄地伸出手去,輕輕地捏了一把他的胳膊,
並壓低嗓音說道:“瞧你笑得這般奸笑,想必心中定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令狐衝被曲非煙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便恢複了常態。
他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故作正經地向曲非煙詢問道:
“我們再往前行走,會到哪裡?”
曲非答道:“往前再走會,便能到達靈應台!”
令狐衝聽聞此言,點了點頭,然後對身旁的兩位佳人說道:
“如此甚好,待到了靈應台之後,我與盈盈給你說點事。”
“盈盈?”
令狐衝竟然稱呼聖姑為盈盈,這讓曲非煙不禁一愣。
然而更令人驚訝的是,向來威嚴不可侵犯的聖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