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抱著一本筆記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在她身後，林凡頭發淩亂縮在角落，很顯然已經神智錯亂，嘴裡還一直喃喃個不停：“小蟲、峰峰，他們沒死，大家都還活著。”
隻是看他的樣貌似乎要比秦陌認識中的林凡老了很多。
“認識，挺熟的他這是瘋了？”
“都瘋十幾年了，聽說是孤兒院的一個孩子心臟病需要做手術，他想儘辦法籌到錢然後到道觀祈福，但是還沒等他爬上來，那孩子就已經死在手術台上了。”
女孩拿出一塊已經硬化的小米餅掰開遞給秦陌一半。
見狀秦陌擺手：“不用了謝謝。”
“那他也不至於瘋了吧？”
“那倒不至於，隻不過回去後發現自己在的孤兒院被拆除，養母憂慮成疾去世，身邊從小長大的孩子也連續各種意外死亡。”
隨後林凡承受不住打擊變得癡傻一路瘋瘋癲癲，直到再次來到江省被張道晨帶上了山幫忙打掃道觀。
這一掃就是五六年的時間。
關於他的事跡當時很多人都知道，甚至傳言說他是天煞孤星。
“哎，後來血月出現，全球大亂各省交通癱瘓，掙紮幾年後張道長心懷蒼生，把山門打開，本著能救一個是一個的心把它們都留在了這裡。”
說著女孩嘲諷一笑：“人變成惡魔隻是一瓶水，一袋子麵，好人死完了，剩下的就是人們口中沒有人性的惡魔。”
後來那些人自作自受，被化做厲鬼的人儘數殺死，似乎因為某種力量約束他們隻能在大殿周圍的偏房活動。
她不知道林凡是怎麼活下來的，似乎癡傻的人天生免疫詭異，也有可能是上天覺得他淒慘的人生不該這樣結束。
“我叫陸司司，是魔都靈異局的一名觀察記錄員，來這裡已經半個月了。”
“秦陌，一名道士，現在距離血月出現已經多久了？”
“十四年零十一個月，今年初一靈異局正式宣布解散，龍國唯一一隻抵禦邪祟的組織宣告滅亡，現在活著的人都在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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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司不以為意的喝了口水，似乎早就接受了這一天的到來。
“能讓我看看你的筆記嗎？”秦陌試探性的問道。
聞言陸司司直接把筆記遞了過來。
這筆記並不是靈異局的那本，隻是一本普通的黑皮工作筆記。
筆記上的字跡很清秀，記錄的方式也很清楚明了，詳細將靈異局觀察到的一些信息給記錄了進去。
簡單翻了翻見沒有自己想要的信息抬頭問道：“你們這裡有天師嗎？”
“天師？張道長嗎？”
“不是，就是擁有超凡能力的天師。”
陸司司笑著搖了搖頭：“法術修仙？你小說看多了？哎不對，詭都出現了說不準還真有，隻不過目前來看龍國沒有這種人。”
“小蟲沒死，大家都沒死，假的。”
林凡嘴裡嘟嘟囔囔說個不停，在他手裡是一張已經泛黃的照片。
這一刻，秦陌神色有些恍惚。
就像當初他意外林凡的命格為什麼會變化一樣。
“小蟲沒……”
撞到秦陌，林凡緩緩抬頭，當他看到秦陌的那一刻眼神突然變得難以置信。
秦陌同樣有些激動。
“你認得我？”
“老乞丐！嘿嘿是你，神像！老乞丐！”
“老你媽個頭，老了也抽象你是真她娘抽象一輩子。”秦陌一腳給他踹到一邊。
見到這死胖子一副癡傻的模樣，秦陌愈發感覺煩躁。
“真是嗶了狗了，領悟時間法則怎麼會把我送到這麼一個鬼地方？”
爬起身，林凡嘿嘿嘿的笑著，嘴裡不停的嘟囔。“嘿嘿，神像，神像，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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