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屍旁邊的喪屍群像是小雞見了黃鼠狼一般瑟瑟發抖,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這位喪屍王者。王者的霸氣猛然外放,仿佛一隻非洲平原的雄獅,在擊敗對手後宣誓自己的統治。
"媽的,踩在我胸口,吼叫?我怕你啊?你個老屁眼!"崔文結的腦海中閃過一句粗口。儘管被砸得有些暈眩,但他居然在這一刻清醒了過來。他的右手還能動!大砍刀就在手邊!
王屍意猶未儘地繼續咆哮著,宣示著自己不可戰勝的威嚴。然而,它沒有注意到,崔文結的右手已經悄悄握住了大砍刀的刀柄。刀尖對準了王屍唯一的弱點——那個在戰鬥中不可能被擊中的弱點。
"噗嗤!"鋒利的大砍刀那一米多長的利刃,完全隱沒在王屍的身體之中。黑色的血液瞬間噴湧而出,王屍的身體猛地一僵,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把經曆過無數次生死博弈的大砍刀,無情地插入了王屍脆弱的菊花之中。王屍疼得猛然跳了起來,發瘋般地闖入喪屍群,像一隻猛虎衝進了羊圈。它瘋狂地攻擊著周圍的喪屍,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發泄在它們身上。
喪屍群瞬間驚慌失措,四散奔逃。龐大的喪屍群在一分鐘內化作烏有,滿街都是逃命的喪屍。緊隨其後的,是那隻曾經戰無不勝、如今卻垂死掙紮的王屍。
崔文結已經無法再做出任何動作了。他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隨後便失去了全部知覺。
疼,鑽心的疼!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襲來,崔文結猛地睜開了眼睛。疼痛掩蓋了周圍的一切,他隻能模模糊糊地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打止痛針,繼續輸液,清洗傷口,包紮縫合……"
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的世界依然模糊,但劇痛的感覺稍微減輕了一些。他的喉嚨乾得像是被火燒過一樣,嘴唇乾裂得幾乎要裂開。
"水……水……"他艱難地發出微弱的聲音。
一絲清涼的甘露瞬間滋潤了他乾涸的嘴唇。甘露透過嘴唇,流進了他那火燒火燎的喉嚨。然而,就在兩者接觸的瞬間,一種想嘔吐的感覺突襲了他。他猛然翻身坐起,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吼:"疼……疼……疼……"
身體再次無力地躺了下去。恢複了知覺的左臂、左腿、右腿都傳來揪心的疼痛。天啊,自己居然還活著?
"水,快給我水……"他再次發出微弱的聲音,喉嚨的刺痛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陣,他的眼皮才在巨大的努力下緩緩睜開。刺眼的強光讓他不得不眯起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
白色,周圍全是白色。牆是白的,門簾是白的,床上的被子是白的,連站在床邊的人也是白的。一切都是白的,仿佛置身於一個純淨的世界。
"我在哪裡啊?"崔文結的聲音虛弱而迷茫。
"你在街道醫務中心,你是我們第一個病人!"一個溫和的聲音回答道。
"哦,原來我病了,怪不得那麼疼……"崔文結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恢複正常的思維。他喃喃自語道:"大夫,我得什麼病了?是不是把腦子燒壞了?我做了很長的一個噩夢,夢見有喪屍,夢見我完業績了,拿了很多獎金……"他的話語前言不搭後語,但依稀有了一點思維。
"前天你們和喪屍群大戰,你親手斬殺王屍的事情已經轟動了整個街道。不過在我的醫院裡,不論你多麼英雄,都得聽我的!"醫生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但更多的是嚴肅。
"啊……"崔文結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條黑線。他環顧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被包得像一個粽子一般,渾身上下全是繃帶和石膏。
"難道不是夢?天啊!!!"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對未來的深深憂慮。
"好了好了,大英雄,你以後真的不用再去參加戰鬥了!"醫生站在床邊,手裡拿著病曆本,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調侃。她看了看崔文結這副模樣,實在是沒辦法再讓他去冒險了。
"為什麼?"崔文結愣了一下,心裡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和不安,仿佛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大爺!你渾身上下十幾處骨折,左臂、雙腿粉碎性骨折!所以你安全了。"醫生似乎想安慰他,但說出來的話更像是打擊人。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職業性的冷靜,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忍。
"啊~?大夫,你是說我殘疾了嗎?"崔文結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位年輕的女大夫。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未來的恐懼,也有對現狀的無奈。
"我可什麼都沒有說,我隻說你得聽我的!"女大夫轉身出門,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她關上門後,崔文結躺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他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醫生的話,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女大夫回身關好門,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心臟位置。她心想:"媽的,這就是整個街道的英雄?今天不把你的銳氣壓下去,以後姐姐我怎麼混啊!"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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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我們文哥的身體恢複得怎麼樣啊?"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嚇得女大夫原地蹦了一尺高。她滿臉怒火地轉過頭,一邊捂著心臟一邊狠狠地罵道:"你他媽屬鬼的啊!走路沒有聲音嗎?"但當她看到眼前那張俊俏的臉龐時,語氣又軟了下來:"哦,他好些了。"
範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隻有十八九歲、穿著一身白大褂的女大夫。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和關切,語氣中卻充滿了禮貌:"您是照顧我們老大的大夫吧?"
"恩~恩~不是,我是大夫的女兒,是過來看看他的病情的。"女大夫的身份瞬間降至護士,語氣中帶著幾分慌亂和掩飾。
"我們社區的白廠長派我來看看隊長,我能進去看看嗎?"範磊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懇求,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不行!他正在裡邊哭呢……啊呸,正在裡麵休息呢,不能打擾,不能打擾。"小護士心裡想,自己剛剛打擊了裡邊那位,這時候被這個帥小夥發現了,自己的形象就全毀了。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慌亂,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小雲?病人醒了沒有?"一個深沉的聲音從旁邊的一間辦公室裡傳了出來。
"爸爸,病人醒啦,但是正在休息,不能探視。"小護士心思縝密,前半句聲音很高,是和辦公室裡的大夫在說話,後半句聲音很低,直接告訴眼前這名小帥哥。
"你明天再來吧,過來直接找我,我帶你去見他!我叫裴雲森,你叫什麼?"女護士有些假公濟私地問,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
"我叫範磊,是崔哥的助手,他的副隊長。"範磊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自豪,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看著範磊離去的身影,裴雲森長長地出了口氣,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她的心跳加速,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
"小雲,你怎麼啦,臉怎麼這麼紅?"門一開,一位四十歲上下的大夫走了出來,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感冒了嗎?"
"哦,也許吧?"裴雲森失神地向範磊消逝的方向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迷茫和甜蜜,"爸爸,為什麼那些戰士會變成粉紅色?"此時,裴雲森感覺世界上最帥的人,就應該是粉紅色。
"爸爸也不知道,走吧,去給病人換藥。"大夫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寵溺,顯然對女兒的心思了如指掌。
"崔哥啊,那個……你們那裡有個叫範磊的隊長?"裴雲森一邊小聲問,一邊用兩根食指玩對對碰,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羞澀和期待,眼神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啊~你說啥?我是要殘廢了嗎?"崔文結已經崩潰了好一陣,現在根本不知道那個丫頭在說什麼。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絕望和迷茫,眼神中充滿了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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