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些曾突然襲擊顏色戰士的隱蔽火力位置,飛出了一具具屍體。屍體從八樓的高處狠狠墜落,重重地砸在地麵上,發出沉悶而令人心悸的聲響。全場瞬間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不由自主地想著自己的結局,恐懼在人群中肆意蔓延。
終於,戰鬥結束了。廟宇中的顏色戰士被成功放了出來。然而,噩耗也隨之傳來,頂級戰士、北線顏色戰士的指揮官秦義,戰死了。他被一顆來自製高點的子彈洞穿了脖子,一名偉大的戰士,就這樣倒在了逃亡的路上,生命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崔文結、葉若秋、鄭州、劉傲桀、張傑都鐵青著臉,在堯廟門口,將人類的領袖任遠壓了出來。幾個人的目光仿佛能噴出火來,都可以殺死人了。畢竟一名高級指揮員,自己親密無間的好兄弟,在這場戰鬥中不幸陣亡。巨大的悲痛與憤怒讓他們失去了理智,一切殘暴的報複都可能隨時發生,所有人都把滿腔的怒氣撒向了這座城市人類的領袖身上。
“是你們!”任遠顯然很吃驚,看到下午還是自己盟友的偵查員,此時卻凶神惡煞般地看著自己。畢竟是人類的領袖,任遠還是很有些領袖風範的。他心裡明白,這次的交戰對方陣亡了很多人,自己作為領袖,被瘋狂地報複在所難免,也就不再畏畏縮縮,坦然麵對這一切。
“哼!任遠,你們人類為什麼要這麼做?恩將仇報,屠殺功臣!”崔文結早已經怒火中燒,要知道秦義是四大社區結盟時,就認識了的戰士。無數的風風雨雨過後,好不容易活到了浩劫結束,想不到卻死在了這裡!崔文結的理智在一點點地消失,耐心也在一點點地消逝,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
“不好意思,我是人類!我的職責是為了人類的生存而戰鬥,顏色戰士是喪屍病毒的最後攜帶者,我不消滅顏色戰士,就不可能保護人類的未來!這是我的職責。”任遠知道自己的結局是什麼,從對方狂怒的語氣和瘋狂的動作已經看出來,自己的下場隻能有一種,但他依然堅定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你們忘恩負義,喪屍侵襲的時候,誰在第一線保護人類的安全?你們卸磨殺驢!”崔文結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血紅的眼睛狠狠盯著周圍那些表情痛苦、唯唯諾諾的人類,心中滿是憤恨,憤恨人類的軟弱。“把所有的人類,都給我趕進堯廟!所有的!”崔文結就像是瘋了一樣,隨著他的一聲怒吼,兩邊的形勢徹底轉變了!攻守雙方,位置做了一個大變換。
周圍的近萬名人類被手持ak47的戰士驅趕著,如同受驚的羊群一般,惶恐地進入了堯廟。顏色戰士們在堯廟外麵,席地而坐。短短的一個晚上,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原來以為自己會被屠殺,但是僅僅半個小時的血戰,就徹底改變了一切。
“鐺鐺鐺”,一陣沉悶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寂靜,崔文結的臨時指揮部大門被敲響了。張傑輕輕推開門,緩緩走了進來,他的腳步很輕,仿佛生怕驚擾到屋內滿心傷痛的人。
“崔哥!秦義的事情,我們都很傷心,但是堯廟裡邊的是一萬多人啊,你再考慮考慮?”張傑的聲音裡滿是懇切與擔憂,作為一名善良的顏色戰士,他實在不忍心看到任何一方被屠殺,無論是人類對顏色戰士,還是顏色戰士對人類。在他心中,生命都是無比珍貴的,不該在仇恨與報複中消逝。
“好了,我心裡有數,去休息吧。我今天心裡不舒服,讓我單獨呆一會!”崔文結疲憊地擺了擺手,他的身心早已被秦義戰死的悲痛所填滿,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透著無儘的哀傷與疲憊。秦義的離去,對他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就像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張傑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無奈地搖搖頭,重重地歎了口氣,轉身緩緩走出了指揮部,那背影仿佛承載著整個世界的沉重。
沒過多久,“咚咚咚”,指揮部的大門再一次被猛烈敲響。這次走進來的是葉若秋,她的腳步急促,神色中帶著一絲焦急。
“崔哥,我想說,我們這次麵對的畢竟不是喪屍!”葉若秋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在崔文結的心坎上。她雖然平日裡看起來冷漠,可內心卻無比柔軟,實在不忍心看到人類被屠殺的場景。她深知,仇恨的循環隻會帶來更多的痛苦與死亡。
“葉子,我有分寸,能讓我休息一會嗎?”崔文結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他靜靜地躺在一張硬木板床上,聲音裡甚至帶著一絲懇求。此刻的他,隻想一個人靜靜舔舐內心的傷口,不想再麵對任何紛擾。
葉若秋看著崔文結那憔悴的模樣,心中一陣酸澀。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力的崔文結,看來秦義的死真的對他打擊太大了。她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忍心再打擾他,轉身輕輕地退了出來。
然而,指揮部的大門似乎注定不得安寧。“蹦蹦蹦”,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本城顏色戰士的最高指揮官灰色戰士陳斌賓,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看得出在大門外麵,有不少人對這名灰色戰士進行了阻攔,但他還是不顧一切地衝了進來。
“大頭領!求你啦,放過廟裡的人吧!”身高一米八、身強力壯的陳斌賓,此刻卻像個無助的孩子,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為人類求情。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滿是焦急與懇切。
“哦,你是?”崔文結看到一個長得很帥、打扮很前衛的二十多歲的灰色戰士衝了進來,然後直接跪在了那裡,有些不解地坐了起來,緩緩問道。他的眼神中透著疲憊與疑惑,不明白眼前這個陌生的戰士為何如此急切地為人類求情。
“大頭領,我是這座城市顏色戰士的總隊長,我叫陳斌賓,我想求您!放了那些人吧。”陳斌賓跪在地上,把腰杆挺得直直的,滿麵憂鬱地乞求著。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崔文結,仿佛要用眼神傳遞自己內心的煎熬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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