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結在出發前曾經極力要求再等一天,他心中抱著一絲僥幸,希望能等來李越洋和李梓洋的消息。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懇切與擔憂,試圖說服其他指揮員。然而,他的提議被否決了,因為民兵和顏色戰士的對立嚴重,稍不注意就會導致重大的衝突。一旦衝突爆發,雙方之間的仇恨會更加難以化解,後果不堪設想。最後,隊伍還是無可奈何地出發了,崔文結望著隊伍前進的方向,心中滿是無奈與失落。
整整一頓飯,沒有人願意多說一句話,一種悲涼的氣氛籠罩在指揮部上空。人們匆匆地吃完飯,便草草去休息了。張傑和葉若秋分頭布置營地周圍超過100名戰士的各種明哨暗哨。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神情嚴肅,仔細地檢查著每一個哨位,確保營地的安全。現在人類的追殺已經出現了喪心病狂的特征,即使是對未知區域的恐懼都沒有辦法阻擋人類的步伐,所以大部隊周圍的防禦水平不斷升級。
也許是像逃竄般的急行軍,使整個隊伍疲憊不堪,宿營地很快傳來了平靜的鼾聲。明月當空,灑下銀白的光輝,給大地披上了一層輕紗。崔文結卻久久不能睡著,李越洋和李梓洋兄弟和自己出生入死,一起戰鬥過很多次。他們的身影在崔文結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兩人的失蹤使他無法入睡。一幕幕過往的畫麵,沒有任何章法地出現在他的腦子裡,那些一起衝鋒陷陣、一起戰勝困難的場景,如同電影般不斷放映。翻來覆去折騰了幾個小時,崔文結還是睡不著,實在沒辦法,最後翻身起來,找了個民房的房頂,坐在房頂上看月亮。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映出他滿臉的憂愁。
從來沒有抽過煙的崔文結拿出了一盒從張傑那裡偷來的煙,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拿出一根點燃之後深深吸了一口。猛烈的煙味嗆得崔文結一陣猛烈的咳嗽,借著咳嗽的機會,淚水肆無忌憚地流了下來。他的心中滿是痛苦與困惑,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高級指揮員一個一個地離開了,人類為什麼會如此痛恨顏色戰士?為什麼人類和顏色戰士之間必須有一種被消滅?這些問題在他的腦海中盤旋,找不到答案。
“長纓~”一個微弱的聲音從房子背光的一麵傳來。很熟悉,很熟悉的聲音,崔文結猛然間從遐想中醒來。他的身體一震,迅速站起身來,快步走到聲音傳來的地方,輕輕問道:“誰,在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惕與期待,眼睛在黑暗中努力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長纓,注意隔牆有耳,就像沒事一樣和我說話!很重要!”熟悉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崔文結的耳中。崔文結意識到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所以按照那個聲音的要求,警惕地坐在房頂上,就像沒事一樣輕聲問道:“你是誰?”他的心跳加速,隱隱感覺到將有重要的事情要發生。
“老大,你聽我說,千萬不要動!我是李越洋。”暗地裡的李越洋,謹慎地隱蔽在人們察覺不到的陰影裡,小心翼翼地和崔文結說著話。作為一個長期參與基地安保的老指揮官,李越洋費儘九牛二虎之力,不被察覺地進入了臨時營地,並且幸運地找到了崔文結。他的臉上滿是疲憊與緊張,眼睛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李越洋!你還活著?太好啦,李梓洋呢?”崔文結異常的激動,聲音微微顫抖。但是李越洋有話在先,所以他還是壓製了自己想去擁抱李越洋的想法,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喜與關切,急切地想知道李梓洋的情況。
“我弟弟,被打傷了!我為了保護弟弟,所以掉隊了!不過還好,我們遇到了任遠,現在弟弟在他那裡很安全!”李越洋在暗地裡,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小心翼翼地報告著自己的情況。他的聲音很低,生怕被彆人聽到,每一個字都透露著謹慎。
“你們安全嗎?”崔文結的第一反應是兩個人的安全。他的心中充滿了擔憂,眉頭緊皺,等待著李越洋的回答。
“我們安全,老大緊急情報!我們隊伍裡有人類的諜報人員,現在我軍的位置被源源不斷地報告給了人類民兵,任遠參加了人類的指揮部會議!我們車隊前方的鄭z市城防隊幾萬人和人類精銳衛隊幾千人已經在前方五十公裡處布置出了一個大口袋,等著你們鑽進去!而且在你們後麵五十公裡,有大約500名從t原市追出來的精銳衛隊,在監視著咱們的行軍路線!現在我們的處境極其危險!”李越洋默默地將情報念給了崔文結,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那份情報的分量卻是太過震撼了。崔文結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前有圍堵,後有追兵,幾千精銳衛隊加上幾萬民兵,在現在糧食極為緊張的情況下,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危機,仿佛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慢慢向他們收攏。
“媽的,看來前麵不能去了!”崔文結滿心憤怒與無奈,狠狠啐了一口唾沫,那唾沫落地的聲音仿佛都帶著他心中的不甘。他抬起頭,無奈地望向天空上那輪皎潔的月亮,心中悲歎,蒼天不公啊,為什麼給顏色戰士那麼多不公平的待遇?同樣是蒼生,為何就沒有一片可以落腳之地?月光灑在他臉上,映出他臉上的疲憊與憤懣,像是命運無情的嘲諷。
“長纓,任遠的意見是,你們連夜繞道向陽市進發!然後突然返回j城,甩掉身後的追兵,同時快速追查到你們隊伍中的電台在那裡!追查出間諜後,轉入山中進行隱蔽,這樣既可以甩掉追兵也可以在山中完全屏蔽掉無線電信號的可能性。老大我現在必須返回y城了,你們切記按照我的情報行事,我會在明天晚上追上你們給你新的情報!你切記切記明晚在營地的最東邊給我留個機會和你彙報!”李越洋的聲音急切而堅定,在黑暗中不斷叮囑著。說完之後,他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借著月色,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顏色戰士的營地。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長,很快便融入了夜色,隻留下崔文結站在原地,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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