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世豪!你老實給我說,到底是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你們幾個好好的,範磊卻陣亡了!”崔文結的眼淚都從眼眶裡瞪了出來,太陽穴暴起青筋,整個人處於極度的悲痛與憤怒之中。範磊的死,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事實,在他心中,自己的兄弟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地死去?
“崔~崔哥,是我們大意了!”彭世豪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泛紅,聲音顫抖得厲害,“那天白廠長被抓了,風聲被我們探索家園基地的戰士發現了!當晚我們就連夜組織了1000人,下山來救白廠長。本來,本來兄弟們已經悄無聲息地把人救下來了,誰知道那個白廠長的護衛隊長王偉……”彭世豪說到這裡,猛地擦了一把眼淚,眼睛狠狠閉上,像是要把那段痛苦的回憶強行擠出去,“誰知道那個王偉,害了我們!他把一個大包交給了白廠長,說是一些重要文件,需要白廠長帶走。誰知道,就在我們撤退的時候,那個包爆炸了!那時候範磊正在扶著白廠長走路……就,就,就,他們,他們……”彭世豪泣不成聲,後麵的話被哽咽堵在了喉嚨裡。
“王偉!他媽的葉若秋,你帶人去那個大樓,把那幾個自殺的人屍體都給我弄回來!”崔文結雙眼瞪得仿佛要爆裂開來,說起話來就像在瘋狂咆哮,每一個字都裹挾著濃烈的憤怒。他胸口劇烈起伏,怒氣似乎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讓這位向來勇敢堅毅的戰士幾乎窒息。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白廠長和自己的兄弟,會慘死在那個小人手中?哪怕對方已經死了,他也絕不可能放過,鞭屍!對,一定要鞭屍,然後剁碎了喂狗!崔文結氣得幾乎要發瘋,滿心滿眼都是仇恨,根本不知道怎樣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那個王偉還有沒有親屬……”崔文結幾乎失去了理智,歇斯底裡地怒吼著,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好~吧~”葉若秋本來想勸一勸,可看到崔文結這副模樣,深知如果不讓他發泄出這口惡氣,恐怕真的會憋出病來。無奈之下,她隻得點了點頭,帶著自己的精銳部隊迅速出發。
崔文結就像一頭受傷後憤怒的孤狼,在夜晚八九點鐘的寂靜中,咬牙切齒地在家園基地的最高層來回踱步。他滿腦子都是恨,滿心的疑問不斷盤旋:為什麼?所有人都對王偉不錯,甚至一次次原諒他犯下的那麼多錯,可最終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白廠長和範磊兩人的慘死,像兩座大山壓在崔文結的心頭,讓他心中充滿愧疚。因為在崔文結執掌整個南城聯軍總隊長的時候,範磊不止一次地提出要找王偉算賬。如果當時自己不是那麼優柔寡斷,或許情況就會截然不同。也許,這一切的悲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也許自己才是那個罪魁禍首。悔恨的淚、憤怒的淚在眼眶中打轉,他滿心痛苦,隻等著王偉的屍體被運回來,或許隻有對著那個人的屍體,才能稍稍減輕他內心的痛苦。
時間緩緩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而崔文結心中的仇恨卻在一點點地增加。那是他曾經最怕的人類與顏色戰士之間的仇恨,可如今這仇恨已經在他胸中熊熊燃燒,而且無法阻止。他的心中已經開始醞釀對人類抵抗戰士的大規模屠殺,幾千人的生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危在旦夕。這一切憤怒的源頭,皆是親人的離去,那深入骨髓的痛苦讓他失去了理智。
顏色戰士的首領們坐在會議室裡,大氣都不敢出,一言不發地看著崔文結像一頭困獸般來回踱步。他那頂級戰士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仿佛能將人殺死。整個會議室裡安靜得可怕,鴉雀無聲,沒有人敢吭聲,誰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惹禍上身。大家從未見過一向和氣穩重的顏色戰士最高領袖,如此焦慮、憤怒到失控的狀態。
“老大,屍體運回來了,就在樓下!他家已經沒有活人了。”一個暗劍戰部的青色戰士,氣喘籲籲地跑上了三十二樓。看他這模樣,顯然是一路飛奔回來的,作為頂級戰士的青色戰士很少會如此狼狽,看來葉若秋也很著急,所以特種戰部用了最快的速度。
幾十名高級顏色戰士瞬間如潮水般呼呼啦啦地衝了下樓,總共隻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崔文結此刻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想要報複,想要為自己的兄弟報仇雪恨,那強烈的複仇欲望驅使他要對王偉的屍體進行報複。
一群人來到了樓下,幾十名戰士將死去的屍體一一展放在大家麵前。眾人神色凝重,開始仔細辨認,雖然所有人的頭顱都被打穿了,子彈都是從太陽穴打進去的,但憑借著一些特征,十幾分鐘後所有的人都被辨認出來了。然而,令人震驚的是,沒有王偉!那個罪魁禍首似乎是逃走了!
王偉居然逃脫了,這個消息瞬間讓整個家園社區一片嘩然。崔文結的臉色變得鐵青,看起來就快要發作的樣子,他那猙獰的表情讓周圍的人感覺不寒而栗。葉若秋心中卻暗自高興,這個冷峻的女孩本來就想好好教訓一下人類,為自己的姐妹蘭念柳報仇。隻不過一直以來被崔文結阻攔,才始終壓抑著心中的怒氣。王鴻飛雖然想過求情,但看到崔文結的那個狀態,也不好開口說話,隻是打算執行的時候給這些俘虜一個痛快,算是他僅有的一點仁慈。李越洋和張傑等老指揮員也都氣極了,而且此次崔文結的目標不過是五台山上下來的人,不涉及這座城市的幸存者,所以他們也都不打算出頭。
“崔文結你過來一下”,就在崔文結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準備發飆的前一刻,一個熟悉而又溫柔的聲音悠悠響起。劉紫娟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向崔文結,她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她輕輕拉住崔文結的手臂,那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示意有話要說。
“什麼事!”崔文結雖然已經處在情緒爆發的邊緣,整個人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但麵對劉紫娟,他卻怎麼也發不起脾氣來。儘管語氣還有些生硬,可這已經是他在最大忍耐下的極限了,換做其他人,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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