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咬了咬牙,心中雖然有些不甘,但為了儘快湊齊金幣,他隻能答應:“成!”
“你帶了多少金幣來?”離雲螭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仿佛在評估簡清的籌碼是否足夠。
“五枚。”簡清如實地回答,心中卻微微一沉。其實,他還有三枚金幣在阿澤手上,但此時此刻,他隻能依靠自己手頭的這些了。
“玩小遊戲的話,對賭的錢太少了。”離雲螭搖了搖頭,“基本上一局隻有一枚銀幣,你得連贏八十局。雖然你很聰明,但這裡的人都是老手,到明天中午肯定沒辦法湊齊八枚金幣。我倒是有一個主意,遊戲屋裡有一種限時推出的對局,每人隻能玩一次,因此所有人都是新手玩家。你和我組隊,我們一起去挑戰,說不定能一票乾個大的!”
“成!”簡清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心中暗暗盤算,實在不行,就讓蔚辰哥哥去偷錢好了。不過,他還是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任務。
“我先說,我不幫你收拾殘局。”蔚辰的聲音在簡清的腦海中響起,“不過,這個遊戲屋看起來倒是很有趣。”
兩人各自交了五枚金龍幣,遊戲屋的侍從便帶著他們來到了最裡麵的一個房間。推開門的瞬間,簡清的目光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那竟然是一個小小的舞廳。半圓形的舞台上,立著二十五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綁著一根細細的絲線。所有的絲線都通向天花板上的一個小孔,在那裡彙聚成一束,仿佛是某種神秘的裝置。
觀眾席還隱藏在厚厚的黑色幕布後麵,但幕布上的圖案卻引起了簡清的注意——那是一條曲線,構成了一個貝殼的模樣。簡清心中嘀咕道:“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曲線。”
“很有名的黃金比例曲線,你應該有印象的。”蔚辰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知道了知道了。”簡清小聲嘟囔著,心中卻覺得哥哥隨隨便便在自己腦袋裡竄來竄去的,讓他連一點隱私都沒有。
就在這時,舞台另一邊的門也緩緩打開,一位侍從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由於房間還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簡清看不清他們的麵容,但從輪廓來看,應該是兩個羊獸人。他們身上的毛發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顯得格外神秘。
“歡迎來到,木偶人劇院!”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幕布後響起。隨後,幕布緩緩揭開,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主持人,或者說裁判員,正站在幕布之後。他身後是一片空空如也的觀眾席,這裡隻有四排四列,總計十六個座位,甚至舞台都比觀眾席大了許多。
“木偶人劇院?”簡清四處看了看,這裡可沒有什麼木偶人。
裁判員緩緩走上舞台,這時,一束柔和的燈光照亮了觀眾席的上方。簡清這才明白,木偶人劇院這個名字的由來。
在觀眾席正對著的天花板上,也被劃分成了四行四列的棋盤,其中十二個格子上各吊著一個木偶人!係住木偶人的絲線正是綁在舞台上的柱子上的那些。由於絲線極細,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仿佛有十二個人正飄浮在天花板上。而除了第二行,第三列的那個木偶人是紅色的外,其餘的木偶人都白森森的。配合著黑黢黢的觀眾席,一股寒意不禁從簡清的脊背升起。
“像是十二個上吊的人,有個人還渾身是血。”離雲螭的聲音微微顫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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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雙方選手上台,我會為你們講解遊戲規則!”主持人伸出雙手,聲音低沉而富有節奏,仿佛在宣判一場命運的賭局。
簡清和離雲螭緩緩走上舞台,對麵的兩人也跟了上來。一個小巧的綿羊獸人站在那裡,看起來就像個孩子,眼神中帶著一絲怯懦。但另一個山羊獸人,簡清卻記得很清楚:他正是浴場裡的那個工作人員!
簡清直直地看著對方,但對方卻根本沒有理會簡清的目光,甚至連眼神都不曾交彙。不對勁!這個工作人員,隻是浴場裡的服務生,按照他之前的說法,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錢來這裡參加遊戲的。而且這個人,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目光,也沒有和自己打招呼,這完全不像他在浴場看到的那個山羊獸人。
“不對勁,簡清,你要小心!”蔚辰的聲音在簡清的腦海中響起,語氣變得無比嚴肅,“那個山羊獸人,不是你在浴場看到的那個人。他的外表隻是一副皮囊,他的內在是另一個人。”
“是誰?”簡清心中一緊,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幾分。
“我需要點時間來探明。”蔚辰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這件皮囊是一件有魔法的道具,可以很好地掩蓋內在之人的氣息,甚至連身形都能改變。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有一件事情我能確定,皮囊下是一個魔力強大的存在!”
簡清深吸一口氣,他逼迫自己先冷靜下來,可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卻如同被狂風暴雨席卷一般,難以平靜。如果這個山羊獸人隻是一層皮,那這個危險人物此前一直都在浴場內,他們的一切都暴露在這人的眼中。那浴場中的人,阿澤、尚杬、虎落……會不會有危險?這個人還有同夥嗎?旁邊這個看起來隻是個孩子的綿羊獸人,又是什麼身份呢?
“兩隊各留一位隊員在舞台上,輪流選擇一根繩子剪斷。選定後你們需要站在那根繩子前,等待我說剪斷時才能動手。如果哪隊剪斷了那根係著紅色木偶人的繩子,紅色木偶人掉落在觀眾席上,那一隊就獲勝!繩子有冗餘,因此你們可以發現,繩子的數目比木偶人的數目多。繩子與木偶人之間有某種對應關係,如果能找到,便可以更快地選對那根繩子。”主持人已經在介紹規則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仿佛帶著一絲吊詭的氣息。
“那另一位隊員做什麼呢?”離雲螭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聽到這個問題,主持人露出了陰森的笑容,那笑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瘮人:“每隊的另一位隊員,將會扮演一個木偶,掛在天花板上剩餘的四個空格上,具體在哪個位置,由你們自己選擇。棋盤是可以轉動的,內部的四個格子和外部的十二個格子構成了內環和外環。在每一輪中,對方的隊員決定剪斷某根繩子前,你們可以選擇是否轉動自己所在的環,以及順時針或逆時針旋轉。”
“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扮演木偶的人豈不是有可能掉下來!”離雲螭追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這天花板距離地板少說也有六米高,掉下來肯定會摔傷的。
這時,燈光從天花板移到了觀眾席上。觀眾席不再黑黢黢的,但眼前的畫麵卻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所有的觀眾席座位上,都釘著一根粗大的、磨得無比鋒利的鐵針!鐵針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無聲地宣告著殘酷的命運。
“如果有隊員死亡,也判定為失敗。”主持人說完了最後一條規則。
簡清和離雲螭互相看著對方,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出了後悔。而這時,蔚辰的聲音又在簡清的腦中響起,而這個消息讓他的渾身毛孔都不禁立了起來:
那身皮囊之下的人,是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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