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和石武還有歐陽明遠他們三人在月台找了一圈,都沒有見到蔚辰的身影。阿澤隻得聯係了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將蔚辰的信息輸入了他們的儀器中,這是和超腦相連接的係統,可以看到每一個帶有身份信標的人的位置。隻不過這裡靠近東海岸,信號並不是那麼好。
“蔚辰先生應該還在這裡。”工作人員給了阿澤這個反饋。
“能看到具體在哪節車廂嗎?”石武問道。
工作人員搖搖頭,“隻能確定的確在車站,既然月台你們都找過了,那應該在列車上。”
聽到這個消息,阿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那家夥在搞什麼……”
“喂,尚杬,我問你,那個蔚辰,到底是誰?”簡清遠遠地看著阿澤為了一個彆的狼人這麼著急,著實有點酸酸的。再加上,他的確還不清楚蔚辰的身份。
“我們隻知道是羅興,也就是超腦在海邊撿到的一個狼人。他們把蔚辰帶回去似乎是為了做實驗用。可能是為了開發和獸人大腦兼容的腦機接口。”尚杬歎了口氣,“說實話,那家夥長得和你太像了,我和阿澤一直在懷疑是不是你為了來到精衛大洲,出了海難。”
“你們會這麼想也是難免。”能貓湊了過來,“風暴海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你是?”
“初次見麵,請多指教,我是簡清的同學,叫做能貓!”能貓伸出手,算是和尚杬互相認識了,“簡清可是和我講過不少關於你的事情哦,是個能乾的警察!長得也漂亮,業務能力也強,聽說武術和體能也比簡清都厲害!”
尚杬聽到這裡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家夥……又開始了……”簡清無奈地搖搖頭,“見到美女就……”
……
“這個叔叔,是不是也喜歡胡阿狸老師?”歐陽石虎聽著簡清他們的談話,悄悄地問虎落。
“嘻嘻嘻,我有第一手的瓜,你想聽嗎?”虎落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把石虎都嚇了一跳。
……
“馬上要發車了,既然工作人員說蔚辰在列車上,那我們進去找吧。”阿澤走了過來,“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自己跑進去了。我們也進列車裡吧。”
其餘人都點點頭,外麵確實找遍了,隻有可能是在車上。
“對了,簡清,你們還是把麵具戴上吧,以防萬一,被彆人看到了……”阿澤把雙手放在太陽穴的地方,然後搖頭晃腦。
就這樣,簡清一下子就明白了阿澤所說的是三頭犬。
“好,不過我還有一個提議……”
……
幾人陸陸續續上了車,沒多會兒列車就在一陣長鳴後發動了。
“我想了想,或許蔚辰是解開了冥界列車的秘密,現在去驗證?”尚杬說道,“在聽到阿努比斯的提示後,蔚辰的表情似乎有所變化,或許是想到了什麼。”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應該和我們說一聲啊。”阿澤有一絲不滿,但更多的是擔憂和迷惑。按理來說,蔚辰不是這種一聲不吭就私自行動的人。
還有一點,蔚辰以前的種種表現,包括他的長相,以及他覺得阿澤很親切這些話,都讓阿澤覺得蔚辰很像簡清。阿澤都快相信蔚辰是失憶的簡清了,直到能貓遞來那首詩——
黑雨傾盆濃雲驅,
土膏欲動落木拘;
金鱗登天化龍時,
欠身池中空悲籲。
這是一首藏頭詩,詩句的第一個字拚湊起來剛好就是“墨欽”這兩個字。這種小把戲是簡清上警察學校的時候他們經常玩的。
簡清此前還和阿澤說過,要對他“墨欽”這個名字保密,因此這很有可能就是簡清自己傳遞過來的消息。
整首詩都是在訴說困在某地,不能展露真容的心酸,想必簡清是易容成了某個人,不能以真麵目和阿澤相見。
因為讀懂了這首詩的意思,所以去深淵銀行踩點的時候,阿澤沒有讓蔚辰一起前去。
如今,簡清終於出現了,蔚辰去躲開了他們。這讓阿澤不免對蔚辰的真實身份感到疑惑。
幾人在車廂裡找了一圈,包括鏡子裡都仔細看過了,但始終沒有找到蔚辰的身影。
“所以,阿努比斯給你們的提示是什麼?”簡清問道。
“他說車廂太擠了。”尚杬看了簡清一眼,他們這對老搭檔也是許久沒有見麵了。現在又要一起“辦案”還真是恍如隔世。
“太擠了……”簡清托著下巴,“太擠了……”他又看了看車廂的兩壁,那些鏡子在暗淡的燈光下顯得莫名有些詭異,“原來如此!”
“嗯?”大家都被簡清這聲原來如此吸引了。
“這麼說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尚杬問道。
“沒錯,其實答案很簡單!”簡清摸了摸鏡子,“你們知道那些麵積很小的店鋪,比如服裝店和水果店,為什麼喜歡把整片牆都貼上鏡子嗎?”
“為了看起來很寬。”尚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