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把虎落這一半的身軀從這個軟弱無能的靈魂下解脫出來!
“哼,彆以為仗著那臭狗的破劍就能勝我!”寅生冷哼,握緊天雷引,雷光在錘身上跳躍,發出低沉的嗡鳴,“十二神器唯有在對應神獸手中,方能發揮極致之力,你我心知肚明!”
“寅生啊寅生,你還是如此急躁。”虎落搖搖頭,竟緩緩將月之霽收回鞘中,動作從容得近乎挑釁,“你不好奇,為何我會泄露氣息?遠在沙漠腹地,你都能感應到我。”
“誰知道?許是你一個月沒洗澡,臭氣熏天!”寅生皺眉,目光中透出一絲疑惑,緊盯著虎落收劍的動作。
“抱歉,我在浴場洗得乾乾淨淨。”虎落輕笑,語氣戲謔,手卻緩緩伸向腰間,似在掏取什麼物什,“你追來此地,沙塵暴卻驟然而起,你不覺得蹊蹺?”
“不……”寅生眼中閃過一抹罕見的驚懼,聲音低沉,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不可能,你怎會有……”
虎落的手終於停下,掌中握著一把羽扇,扇麵由百鳥之羽織就,流光溢彩,宛若星河傾瀉——十二神獸之酉雞的神器,天雲扇!此扇能攪動風雲,移天換地,掀起一場沙塵暴不過是小菜一碟。扇麵輕顫,散發出淡淡的靈光,殿內的空氣為之凝滯。
“我們已給這座城添了太多麻煩,”虎落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決然,“是時候結束這場鬨劇了,寅生。”他手腕輕抖,天雲扇猛地一揮,刹那間,狂風驟起,宛如巨龍咆哮,裹挾著方才沙塵暴帶來的泥沙,化作一道咆哮的龍卷,將寅生團團圍住。風沙如刀,切割著空氣,寅生試圖揮動天雷引,卻被狂風壓製,雷光在風中掙紮,終被吞沒。龍卷如巨獸般咆哮,卷著寅生,帶著無儘的沙塵與泥漿,呼嘯著衝出翡翠宮,徑直沒入沙漠深處,隻餘一片狼藉的殿堂與漸漸沉寂的風聲。
虎落俯身拾起角落的天雷引,錘身尚存餘溫,雷光隱隱跳躍,似在低語不甘。他輕撫錘柄,低聲自語:“這翡翠宮的殘局,還是留給塞壬自己收拾吧。”
話音未落,一團熾烈的地獄火如流星劃破昏暗,裹挾著毀滅的氣息,猛地朝他襲來。
虎落目光一凜,身形未動,手中的天雲扇輕揮,瞬息間召來一陣狂風,卷起殿內散落的鐵砂與塵土,在他掌間的電光控製下凝成一麵厚重的沙牆。地獄火撞上沙牆,發出震耳的爆裂聲,火光四濺,沙塵如雨墜落,殿內的碧玉地麵被灼出焦黑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硫磺與焦土的刺鼻氣息。
“彆來無恙,刻耳柏洛斯。”虎落輕抖羽扇,沙牆緩緩散去,露出那三頭巨犬猙獰的身影。
刻耳柏洛斯的四隻眼睛在昏暗中閃爍,宛如地獄的幽焰,帶著無儘的怨毒與冷意,直刺虎落心頭。就像他對寅虎的恨意,永不熄滅。
那顆頭顱被寅生砸碎的痛楚,早已刻入他的骨髓,深入靈魂,即便歲月流轉,也無法磨滅。他明知罪魁禍首是寅生,可這恨意卻如毒藤般蔓延,纏繞著虎落,毫不留情。他的兩張巨口微微張開,獠牙森然,地獄火在齒間跳躍,似隨時欲將一切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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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何處弄來的酉雞神器?”刻耳柏洛斯的聲音低沉如雷,四隻眼睛死死鎖定虎落手中的天雲扇,“從蕪洲到平琴島,皆非酉雞的領地。她仍在盤古大陸,遠隔重洋,怎會將神器交予你?”
虎落輕搖羽扇,扇麵流光閃爍,帶起一陣清風,拂去他額間因激戰而滲出的汗珠。“就不能是她主動尋我?”他輕笑,語氣戲謔,卻帶著一絲疲憊,“刻耳柏洛斯,往事已矣,我很抱歉。”
“抱歉?”刻耳柏洛斯低吼,兩張巨口同時咆哮,地獄火自口中噴薄,灼熱的氣息席卷而來,“若宙斯與哈迪斯也如此惺惺作態,向你低聲道一句‘對不起’,你會否就此釋懷,將過往的血債一筆勾銷?”
他的語氣如刀,字字誅心,眼中燃燒的怒焰似要將虎落吞沒。
虎落的手一頓,天雲扇停在半空,垂下頭,沉默無言。
刻耳柏洛斯的質問如重錘,砸在他心頭,他的確無言以對。
“我與你不同,虎落。”刻耳柏洛斯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自嘲與悲涼,“你尚有機會重塑完整之身,恢複昔日的榮光。而我……”他抬起一爪,指尖燃起一簇地獄火,火苗跳躍,映出他那顆缺失頭顱處猙獰的輪廓,“我卻永無歸途。”
虎落抬起頭,目光複雜,欲言又止。殿內的空氣凝滯,隻餘地獄火的劈啪聲與遠方沙塵暴的低鳴交織。
“放心,我無意與你翻舊賬。”刻耳柏洛斯忽地收斂怒意,四隻眼睛微微眯起,火苗在他指尖舞動,“虎落,有沒有興趣做一筆交易?”
……
“謝謝食夢貘哥哥。”周圍的花都變成了美味的莓果,沒有被風兒帶起的惱人花粉,虎落的噴嚏果然消停了許多。而且,現在他可以和石虎一起狂炫果子!
“你說人已經到齊了,還特地叫來了藍雨,你想和我們說的事情,是不是和龍之國有關係?”簡清問道。
莫奇點點頭,“沒錯,但不隻是關於龍之國,還關係著這顆星球上的每一個生靈。惡魔龍峰岩漿下塵封的心臟即將複活,而漫長的冬天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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