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沒理他，而是看向黑貓。
“至於你……”方梨有些遲疑。
她本意是給白姐出氣，但看到這隻黑貓，改變了主意。
想了一會，方梨說道：“帝品血脈，你本該是妖中帝王，可你的修煉方式限製了你。”
黑貓一愣，剛想說話，方梨卻是問道：“你想給妖族一個安寧？”
黑貓點點頭，這是他與安眠的交易。
“嗬嗬……本事不大，口氣不小。”
“你知道何為安寧麼？”
說著，方梨伸出手指，指尖有水滴落在桌麵。
明明是木製的桌麵，水滴落上去卻泛起了漣漪。
“看見了嗎，一滴水亦能使大海蕩起漣漪，這算打破安寧麼？”
接著方梨手中出現一座小山，然後覆掌。
山體墜落，砸在桌麵，沒一會山體消失不見。
桌麵卻絲毫沒有動靜，連痕跡都未留下。
“即使山傾，若能擋下，也可算作安寧。”
黑貓不解，“你想說什麼？”
“你的記憶裡，你與一隻妖締結了契約，對方很強對不對？”
黑貓點點頭，“很強。”
聞言，方梨嗤笑，“既然很強，那麼你們締結契約，安寧與否不是對方說的算？”
“你若不聽話，一滴水花便能讓你前功儘棄。”
“堂堂帝品血脈，卻受製於人，你怎會如此蠢？”
“……”
沉默許久，黑貓幽幽道：“可我沒得選。”
“若不同意，我要死了。”
“不。”方梨搖搖頭，“你有的選，至少遇到了我。”
黑貓：“？”
醞釀一會，方梨淡淡道：“自魔族事件後，人類不再相信我們，他們視我等為異類，我們小心翼翼的生活，說實話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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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本就散漫，何苦如此？”
“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還過不夠嗎？”
方梨此話一出，陳勾也下意識沉默下來。
是有些累。
黑貓眯起眼睛，“有話直說。”
“我也希望妖族能有安身之所。”
黑貓一愣，幽幽道：“與我締結契約的妖叫安眠，你說我受製於她，可你呢？”
“此時此刻，我不也受製於你？”
“不一樣。”方梨搖搖頭，解釋道：“既然你有這個想法，我能幫你，讓你不受製於任何人。”
“主動權總得在自己手中才是上上策。”
黑貓來了興趣，“說說看？”
方梨指向天空，淡淡道：“天地為局，這是我的血脈神通，我可以讓對你不利的結果降低至最小，同時對你有利的結果，無限放大。”
“也就是說，往後我們越強，你便越強。”
“但有個前提……”方梨停頓會才說道：
“這九重天，不說全部妖族，至少需要九成妖族信奉於你才行，此舉是為了降低因個體太強，從而在你的契約中占據較大的權重，影響最後的結果，可明白？”
黑貓搖搖頭，“似懂非懂。”
“你不用全部明白，你該為自己的未來動起來，而不是趴在這個地方大吃大喝！”
“……”
黑貓猶豫片刻問道：“你為何幫我？”
“我自然是有條件的。”
“？”
“你得找到白姐，我曾見過她的能力，她能恢複你手中的球體，而這個人，很重要。”
“這就是我的條件。”
“我們需要的是萬妖平等的地方，而不是宗門勢力。”
黑貓垂目，變成球的女人依舊昏睡不醒，臉色蒼白，如風中殘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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