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罵罵咧咧的將食物全部吃完，結賬時更令她痛心疾首。
正好是賑災糧的數量，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這讓她忍不住轉頭看向一臉無辜的餘音。
孟婆：“……”
原來那群吃瓜路人，提醒的是她。
從結果來看，她不僅被撞了，還被訛了！
“靠，再見。”
“不對，再也不見……”
孟婆氣呼呼的離去，見狀餘音也跟了上去。
收銀姑娘看向兩人，歎了口氣。
老板說若是貌美女子結賬，打五折。
但並不是，所以收全款，應該沒錯吧？
……
“靠，氣死我了！”
“也不知道下一次賑災糧什麼時候來……”
“回去再補補應該還能用，唉……”
“真是晦氣……”
“……”
孟婆越想越氣，邊走邊罵。
然後便發現餘音一直跟著她。
孟婆愣住，隨後轉身翻翻口袋，怒道：“看到了嗎？”
“空空如也！”
“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我跟你說，同樣的當我絕不會上第二次！”
餘音想了一會說道：“我是故意撞你的。”
“你身上的錢財買不來你想要的東西，卻能讓我們吃飽。”
“那時，我正好餓了，你出現的很及時。”
孟婆雙拳捏緊。
靠，你拿老娘當提款機呢？
提款就提款吧，你還要說出來？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吃我一記暴扣！”
孟婆張牙舞爪的衝來，餘音隻是一味的躲避，孟婆竟碰不到其衣角。
這讓孟婆更為生氣。
在路人看來，兩人好像凡間女子打架一般。
“喂，那邊有美女扯頭發……”
“哪裡？！！”
“你後麵……”
“我靠，那個張牙舞爪的你管這叫美女？！”
“不好意思，我習慣從下往上看……”
“……”
人群外圍，黑貓好奇的看了眼，立刻虎軀一震。
那個張牙舞爪的好像是孟婆，另一個不知是誰，隻能看見背影。
“白湘，那是孟婆，咱們過去看看？”
白湘看了眼，隨後淡淡道：“客戶還在等。”
“你一個秘書，看什麼熱鬨？”
“現在是上班時間，還要不要錢了？”
黑貓：“……”
見白湘離去，黑貓匆匆一瞥，連忙跟上。
熱鬨常有，而錢不常有。
眼看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餘音忽然低喃了一句。
路人一愣，等他們回神時，哪裡還有人。
“咱們圍在這裡乾什麼？”
“不知道啊……”
“媽的，上班要遲到了，一會勾巴老板又要扣錢……”
“……”
……
餘音帶著孟婆行至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
孟婆四周打量一圈，忽然訕訕道：“那個啥，其實吧……”
“一頓飯而已，我還是請的起的……”
“這事就這麼算了，我先走了啊……”
說著孟婆轉身就跑，見餘音沒動，她連忙加快腳步。
我靠，這女的有問題。
怎麼一眨眼就到這鬼地方來了……
黑貓，大夥，快來救我……
隻是，明明孟婆是向前跑，等她停下來觀察時，餘音仍在她前方。
孟婆：“……”
“行了，要殺要剮隨便，我放棄了……”
孟婆破罐子破摔，徑直坐在地麵。
餘音疑惑的盯著她，“我們不是朋友嗎？”
“為何要殺你？”
“誰跟你是……”孟婆說到一半，忽然改口，笑眯眯道：
“對對對，咱們是朋友……”
“所以，你這是準備對你的好朋友乾什麼？”
餘音伸手，地麵晃動，一棵樹苗冒了出來。
沒一會長成了參天大樹，枝丫垂下來，將兩人頭頂的陽光掩去。
“除夕。”
“來了主人。”
一個小女孩從餘音身體內浮現。
孟婆愣住，元神？
這家夥居然是人類麼？
幽冥那群家夥不是說人類過不了淩虛麼？
她見過人類淩虛，不及她。
所以這個餘音是怎麼回事？
她竟毫無還手之力。
餘音看向孟婆，平靜道：“朋友。”
除夕一愣，連忙飄到孟婆身前，笑嘻嘻道：
“你好，我是除夕。”
“啊，你，你好……”
好活潑的元神。
“除夕，編一個竹簍出來送給她。”
“好。”
除夕從那棵大樹上折枝，忽又看向孟婆。
“你要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