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轉，李牧很快便入了渡劫境。
渡劫圓滿，差一步飛升。
他修煉的速度遠遠超過了同門。
青城子看著李牧，也是一陣長籲短歎。
“李牧啊，你真牛比！”
李牧：“……”
此時的李牧一身白色長袍，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
青城子實在找不到形容詞，隻有牛比兒子可以形容。
青城山，有天賦比李牧高的，沒他努力。
天賦不及李牧的，更沒他努力。
李牧對自己的狀態也比較滿意，青城子說渡劫之後，就是飛升。
飛升成仙，他馬上就是仙人了。
想了想，他看向青城子問道：“今日喚我來，所為何事？”
青城子猶豫一會說道：“聽聞最近天外天經常出現人影，好像在尋找什麼……”
李牧一愣，問道：“所以……？”
“我想讓你去看看。”青城子笑道：“埋頭苦練固然有用，但劍心劍心，重點在那個心字，出門曆練終不可少，同門切磋留有餘地……”
猶豫一會，青城子才繼續道：“修劍者還需經曆些生死之鬥才行。”
李牧沉默，後朝青城子拱手。
“我明白了，我今日便去。”
青城子懵逼，擺擺手，“大可不必如此著急。”
“我很急。”
青城子：“……”
猶豫一會，青城子問道：“我一直想問，你如此刻苦，可是有什麼仇人？”
李牧搖搖頭，“一心向道，彆無所求。”
青城子：“……”
他很想問一句，那活著有什麼意思？
劍修也是有生活的。
李牧背著劍離去，剛推開門忽然又回頭問道：
“就我一人嗎？”
聞言青城子冷笑道：“那些縮頭烏龜不敢出麵，自有我青城山出麵！”
“修劍者，自當無所畏懼。”
李牧默然。
這些，他有所耳聞。
麵對靈仙坊，很多人選擇了沉默，唯有青城山。
想了想，李牧拿下背後木劍，看著青城子勸道：
“木劍藏鋒，未嘗不可。”
青城子搖搖頭，“鋒芒畢露，才是劍之根本。”
“……”
見勸不動，李牧收起木劍向門外走去。
“小心些。”
李牧頭也不回的揮揮手。
“知道。”
李牧剛下山，前方有一人抱劍正等著他。
劍眉星目，白衣覆身。
這身衣服和他一樣。
但這個人，他並不認識。
見李牧眼中疑惑，那人笑道：“李師兄，我是班昭。”
“你眼中隻有劍，哪裡容的下我們這些師弟？”
“好名字！”李牧讚了句，又問道：“你這是……？”
班昭將懷中劍動了動，開懷大笑。
“哈哈，聽說師兄要下山，不知我有沒有榮幸一起？”
聽到這話，李牧有些遲疑。
“我去的位置，可能有危險。”
班昭無所謂搖搖頭，“無妨，為劍生，為劍死。”
李牧：“……”
被班昭的言語打動，兩人結伴下山。
天外天。
荒蕪的大地上，一群人在不停的摸索。
後方是白玉京廢墟，前方……
什麼都沒有。
兩個老頭躺在地上，一個喝著酒，一個磨著一把生鏽的刀。
咕嚕……
一口酒下肚，酒鬼翻了個身子，看看那一群來回尋找的人，又看看自己兄弟忍不住說道：
“你能不能彆磨你那破刀了？”
“吵死了！”
屠夫一愣，盯著酒鬼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