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燒餅鋪子打了烊。
老頭子用一個竹盤裝著一堆燒餅放在老婆婆身前。
“吃吧，我做了五百份燒餅，你最少吃了一百份！”
“哼，那做賣燒餅，口裡不得吃點什麼嘛？”
“繼續！”老頭子指了指燒餅。
“不吃，飽了！”
“……”
就在這時，店內突然傳來聲音。
“既然這位老人家不吃，能否給我？”
兩位老人一愣，一個白發少年不知何時出現，腦袋上還戴著麵紗，看不清臉。
老婆婆笑眯眯道：“想吃啊，一顆靈石一張！”
白發少年搖頭，拿出一本卷軸放在桌上。
“我沒有靈石，用這個換行嗎？”
老婆婆愣住，連忙抓住卷軸打開。
開頭便是四個字。
星月祭祀。
至於後麵的……
老婆婆看了一會，感覺有些暈，隨後丟給了老頭子。
“你做主吧。”
老頭子拿著那卷軸，並未翻開，而是看著白發少年笑道：“吃吧，總比浪費強。”
白發少年聞言，坐下拿起燒餅吃了起來，吃著吃著便有淚水落在桌麵。
老頭子見狀，給他倒了一杯水。
“你好像有傷心事？”
少年垂著腦袋，有些哽咽道：“兩位老人家是本地人？”
老頭子點點頭，“在這望天城生活了大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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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呢？”少年又問道。
“求仙問道去咯……”老頭子的語氣有些無奈。
“……”
聽到這話，少年沉默片刻說道：“這本卷軸你們應該看不懂，不如我用個故事來付這燒餅費用如何？”
老頭子沏了一壺茶放在他麵前，“願聞其詳。”
老婆婆也好奇的看過來。
少年沉默許久，才問道：“你們知道妖嗎？”
“知道，有顧客提過。”
少年點點頭，“傳聞中，妖之詭異，令人防不勝防，他們都是強大而獨立的個體。”
“但是有一種妖，他們本身不強，卻可以成全他人，生來就是陪襯的作用，而這種妖有著祭祀的能力，他們求風調雨順，求五穀豐登，求子孫昌盛，什麼都能求來，唯獨求不來強大的自己。”
“在這龐大的族群中，出現了一位不信命的少年，他想改變這種情況，所以獨自離開了族群。”
說到這裡，少年止住。
老頭子好奇的問道：“後來呢？”
“後來啊……”少年語氣中有著濃濃的悲傷，“後來那位少年再回去時，族群已經消亡，天地間隻剩下他一人。”
“他既沒有尋到辦法，也失去了親人。”
“……”
老頭子猶豫片刻，將那卷軸還給他，笑道：
“我們不需要這個，你收著吧。”
少年一愣，接過卷軸站起身朝兩人行了一禮。
“長孫曦謝過兩位老人家，你們的燒餅很好吃，讓我想起了家人。”
“……”
見兩人沒說話，長孫曦猶豫片刻，抓起最後一張燒餅揣進懷裡。
“兩位老人家，我走了。”
見人要走，老頭子猛然回神，“你要去哪？”
“為家人報仇，若我還能回來，定來付今日的費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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