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這豬腳飯可真香……”
“香就多吃點！”
“嗯嗯……”
孟婆：“……”
總感覺有些多餘。
京海郊外，密密麻麻的低層建築連在一起，照光隻能順著雜亂的電線偷偷溜進來一些。
裡麵的巷子縱橫交錯，不熟悉的人進來，就像進了迷宮一般，進來容易，出去可就糟心了。
從李昭願那裡離開後，餘火聞到了香味，便是這家鎮江豬腳飯，老板是個中年大叔，總是笑嗬嗬的。
實際上，人也不錯。
五塊錢的豬腳飯，還加個蛋。
見餘火吃的香，江楓忍不住朝老板問道：“賺錢嗎？”
“哈哈，天還沒黑呢，新鮮的還沒出爐，你們吃的是昨晚剩下的……”
江楓：“……”
餘火也愣住，不過味蕾的感覺告訴她，這飯並沒有壞。
老板又補充道：“雖然是剩下的，但有人就好這一口隔夜飯，說是賊香呢……”
“新鮮的多少？”江楓問。
“也是五塊。”
“加鹵蛋？”
“嗯，加的，還提供白開水……”
江楓：“……”
看到江楓有些無語，老板笑嗬嗬道：
“這地方啊，住的都是些外來人，他們賺著京海的錢，而我賺著他們的錢，雖然利潤低了些，但架不住量大！”
江楓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有想法。”
薄利多銷被老板玩明白了。
“嗬嗬，你們吃著，我得去準備食材了，那些餓死鬼該下班了。”
“……”
沒多久，餘火摸了摸肚子，放下筷子。
孟婆看著自己剛吃完第二份，又看看餘火手邊疊起來的空碗，忍不住說道：“你是豬嗎？”
餘火瞥向她笑道：“你嫉妒了！”
“啥玩意，我嫉妒你！？”
“你嫉妒我吃不胖。”
“……”
神經病。
孟婆埋頭乾飯，不準備和餘火做口舌之爭。
這豬腳飯確實不錯，就是……
吃多了，有些油膩。
夕陽西下的時候，三人坐在一處屋頂上。
餘火不禁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孟婆攤手，“我能有什麼打算，每天偷點吃的，就這樣湊合湊合就行了！”
“不管幽冥？”
“怎麼管？”孟婆反問。
“……”
“你們呢，你們有什麼打算？”
餘火伸手指向了遠方高樓林立的地方，“我們準備去白大人的公司看看。”
聞言孟婆嗤笑道：“那些人類可是翻臉不認人的！”
“無妨，非常時間用非常手段。”
“……”
孟婆顯然不想跟著他們去，江楓和餘火正想離開時，大地忽然傳來了一陣震動。
遠方，夕陽下。
下班的牛馬如螞蟻歸巢一般朝下方的建築群湧來，黑漆漆一片。
沒多久，螞蟻便被建築群完全吞沒，下方也傳來了歡聲笑語。
京海中心與這郊外仿佛是兩個世界。
浮雲終日行，遊子久不歸。
孟婆歎道，“這樣一看，京海也一般，沒有寧城舒服。”
聞言江楓笑道：“這才是大城市的常態。”
“我們去了，你自己小心。”
“去吧去吧！”孟婆擺擺手，後直接躺在屋頂上，用手枕著腦袋，盯著天空頗為悠閒。
江楓：“……”
鹹魚。
不理解，但尊重。
等兩人離開後不久，孟婆所在的屋頂忽然有腳踩碎石的聲音。
孟婆偏頭，不遠處有一個少年盯著她，全身冒著黑光。
“……”
“嘖，我就知道有人跟著我們。”
“不過……你怎麼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扶光？”
扶光沉默，忽然伸手，黑光如泥濘般在指尖流動。
以往他比較靦腆，如今卻滿臉冷漠，眼中看不到一絲情緒。
“孟婆，跟我走吧。”扶光的聲音冷漠又嘶啞。
聽的孟婆忍不住皺起眉頭，“去哪？”
“自然是去我們該去的地方！”
“……”孟婆想了想，卷著頭發笑道：“我若不去呢？”
“那可由不得你！”
“嘖……”
孟婆咂咂嘴，“當年我打不過你，如今可不一樣了。”
聞言扶光冷笑一聲，“我亦有成長，當年打不過，如今你還是打不過！”
“哎呀，那咱們就來試試！”
孟婆站起來，舒展了一番身體，隨後朝扶光勾勾手指。
如今，老娘還能被你給欺負了？
扶光沉默一瞬，渾身黑光擴散，卻不想突然有隻手臂穿透黑光，一把按住他的臉。
“小朋友，這裡可是二重天，你還真是放肆！”
孟婆手中用力，扶光腦袋後方的空間忽然碎裂，見狀孟婆帶著扶光一瞬間消失。
某片虛無空間內，扶光連忙跳開，一臉驚疑的看著孟婆。
“你……”
孟婆勾了勾手指，嗤笑道：“這就怕了？”
“既然怕，就說說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