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在水池中遊蕩，而波動的水麵中，有一個紅色紙人生出了血肉。
“主人，我不明白。”
除夕摸著下巴，看著水中一幕有些不解。
“哪裡不明白？”餘音偏頭。
“這個紙片人，追求了這麼多年，結果到頭來，為什麼放棄了？”
“趨利避害而已，更像人了，不是嗎？”
除夕有些懵，又換了個話題，“那寰宇刀呢，不取嗎？”
“為什麼要取，那又不是我們的東西。”餘音反問。
“主人，我有些看不懂你了……”除夕喃喃道。
餘音沉默，用手指挑起池中水，沒一會水滴又從指尖滑落，在水麵蕩起漣漪，將水中畫麵驅散。
“除夕。”
“啊？”
“我們承百曉生一諾，至今多久了？”
除夕一愣，隨後掰起手指，許久之後頗有些苦惱道：
“算不清了，好久好久……”
餘音點點頭，“是啊，好久了，我累了。”
“人各有命，九重天亦是如此。”
“王鬥逍遙自在，我很羨慕。”
除夕：“……”
“除夕，等他們都出來，你我遁去可好？”
除夕默然，一時間有些拿捏不住餘音的意思。
“那九霄呢？”
“五個徒弟已然成長，我在與不在，並不重要。”
“……”
……
餘火掐了一把江楓的腰子，忍不住說道：“就這麼進來了？”
江楓懵逼的點點頭。
當年軒轅靈籠告訴他，昆侖秘境需要血液開啟，然後念一句……
芝麻開門。
當然那個血液是指修煉軒轅霸體訣之後的血液。
昆侖山脈被毀，江楓嘗試將血液滴入地麵，然後將信將疑的念了一句，誰知地麵光芒乍現，兩人一瞬間被吸入。
所謂的昆侖秘境，是一片小世界。
而這片小世界的中心部位，有一個巨大的靈氣漩渦貫穿天際，仿佛地下溶洞內的千年石乳倒掛在天際。
又像一個沙漏。
還有些像，電影裡的某種病毒圓形，螺旋交織的晶體，打碎了便是喪屍橫行的場景。
“你感受到了沒有……”江楓問道。
“嗯。”餘火點點頭。
“過去吧。”
“好。”
靈氣漩渦下方，坐著一圈又一圈的人。
數不清的弟子，幽冥三妖，三隻陣靈，豆豆，蘇畫扇和一位男子，白的發光的男子……
還有穀雨和一隻老虎……
甚至折嫿要找的豆蔻也在。
所有人都入了定，除了穀雨。
在他們出現的一瞬間，穀雨便睜開了眼。
“江楓餘火，你們來了。”
江楓撓撓頭，看著眾人，又看看穀雨。
“現在是什麼情況？”
穀雨笑道：“如你所見，大家都入定了……”
“那你……”
“我在等你們啊。”
江楓：“……”
江楓和穀雨交談時，餘火則是盯著豆豆。
豆豆盤坐在地，雙目緊閉，身邊插著一把劍。
而且，那把劍居然隨著豆豆入定了。
長大了不少。
餘火伸手想摸摸豆豆，近在咫尺時忽然又放棄了。
此處靈氣誇張，這種狀態來之不易。
還是不打擾為好。
“餘火……”
“啊？”
聽到江楓的聲音，餘火回頭，便看見江楓和一隻長了翅膀的老虎大眼瞪小眼，驚邪則是在一旁嘖嘖稱奇。
餘火：“……”
長生界裡麵的老虎，說起來花暝城也沒看見它，居然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