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魚龍大人……”
茯苓喊了聲，沒有回應。
紅蓮戳了戳她，示意看向天空。
天空上，有十二顆顏色不一的星辰排列。
其中九顆慢慢組成了人形，繼而生出了血肉。
其中四顆分彆在四肢，有五顆一字排開，從眉間至腹部。
最後三顆則是漂浮在周身。
隨著其中九顆融入身體，司衍站在星辰環繞中，如同神明降世。
“嗬嗬……都說寰宇引星辰入體，可你們又怎知九星寰宇境，實際有十二顆星辰？”
“說什麼完美的生靈……”
司衍伸出手，手中光芒四溢，“老夫這才叫做完美！”
“除了城主，何人能敵我？”
“……”
雙胞胎對視一眼，隨後一同漂浮至天空，她們的手握在一起，身後突兀的出現大量海水。
海水中有紅光若隱若現。
這曾是她們與黑貓戰鬥用過的。
混沌紅蓮。
司衍挑眉，“蚍蜉撼樹！”
“我這叫你們死心！”
他伸出一隻手，有陣紋在掌心勾勒出來，隨後繁複的陣法裡出現一根長矛。
就在這時，地麵忽然金光耀眼。
司衍低頭，冷笑一聲。
“依靠大地的神兵麼？”
“若是大地沒了呢？”
說著，他另一隻手同樣勾勒出陣法，一把長矛出現，猛的朝下方投擲而去。
轟～
那長矛如一枚集束導彈插入地麵，圓形的衝擊波散開，一瞬間湮滅了還未成型的金光。
見狀，司衍又將另一枚長矛射向雙胞胎二人身後的大海中。
噗嗤～
長矛入海，海水頓時呈逆時針扭曲起來。
紅光隱去，姐妹二人被反噬，瞬間吐血而飛。
當地麵的塵埃散去，李莽背著昏迷的一人一狗漂浮在空中，心中震驚。
七重天的地麵化作了一片虛無。
失去了大地的支撐，李昭願和琥珀顯然不再有戰鬥力。
暗處的江楓也有些驚訝。
好猛的破壞力。
司衍看著李莽沉默一瞬，冷聲道：
“你要背叛奉天城嗎？”
李莽訕笑道：“二城主，我隻是失去了複仇的動力而已。”
“嗬嗬……那不就是背叛嗎？”
“我生平最恨背叛！”
“背叛者先死！”
司衍再次劃出一根長矛朝著李莽丟來。
李莽剛想動，卻發現那根長矛已然鎖定了他。
發現這種情況，李莽立刻將李昭願和狗丟出去，然後……
坦然赴死。
司衍見狀嘶啞笑了聲，“很有勇氣，可惜你不該背叛奉天城，也不該拋棄同門！”
“不過，你放心，今天這裡所有人都會給你陪葬，一個一個來！”
李莽：“……”
就在他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有一絲粉色光芒闖入眼簾。
一隻粉色的龍爪抓住了長矛，在離他胸口僅僅一厘米的位置。
“我混沌海罩的人，怎麼能死在彆人手上？”
“喂，你……”
魚龍擋在他身前，渾身碎裂的金鱗裡，有銀色的液體緩緩流出，看起來不太好。
這讓李莽想起來李策看的動漫中，有一個詞語。
戰損版。
“嘶……”
魚龍吸了一口冷氣，隨後那滲滿銀色液體的龍爪用力一握。
哢嚓～
長矛崩散。
司衍看著這一幕，有些驚訝道：“你居然沒死？”
“嗬嗬，勞資可是最完美的生靈！”魚龍大笑，隨後張開嘴再次猛的吸了一口氣。
金色的龍軀開始膨脹起來，那些滲出的液體更是在其身體上翻湧起來，隨後漸漸沒入體內。
靈毒，使弱者鳥獸消亡，強者變異。
玥瑩離開後，他們無法離開混沌海，這讓魚龍非常難受。
若不與人戰鬥，如何提升自己？
後來……
混沌海有了靈毒。
既是天災，也是機緣。
他知道自己的弱點所在，但這些銀色的靈毒，可以補全。
隻是，要以命相搏。
當靈毒完全融入體內，魚龍神光煥發，朝著天空笑道：
“小朋友，咱們再打過！”
司衍冷笑一聲，“就憑你！”
“嗬嗬……”
魚龍伸出龍爪虛空一按，背部肌肉湧動，有兩道銀色的光芒破體而出，隨後化作了銀色的翅膀。
靈毒化翼。
江楓愣住，還能這麼用？
這種銀色的靈毒，他也得到了一些。
雙翼震動，魚龍猛的衝向天空，留下一串殘影。
砰～
長矛與龍爪相撞，瞬間被分解。
司衍：“……”
這鬼東西，本來就對靈力有克製，如今加上這靈毒，有點棘手。
不過也僅此而已。
眼看兩人打在一起，江楓忽然心頭一跳，猛的朝下方看去。
一片虛無的地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遊走……
似乎在吞噬那些死去的人。
終於來了麼？
江楓眯起眼睛，正準備下去一探究竟，忽然胸口傳來一陣絞痛。
這讓他不得不停下，麵色有些遲疑。
餘火在呼喚他。
猶豫片刻，江楓轉身離去。
還是餘火重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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