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火搖搖頭，“不急，五重天的店鋪就開在這苦海，弄完再走。”
“……”
江楓倒是無所謂，他來苦海本就是為了叢龍宇。
如今知曉了一些，再留下去也沒有意義。
倒是兩儀山，還有他那個便宜師傅，好久沒見了。
五天後。
苦海的店鋪準備的差不多了，兩人向蕭玲提出告彆。
蕭玲笑道：“師弟若有時間，回兩儀山看看吧。”
江楓點點頭，“這就去。”
“嗯，慢些……”
“好。”
兩人準備離開時，江楓忽然看向扁素問，“師姐不回去嗎，要不要同行？”
扁素問擺擺手，大大咧咧道：“我不急，先享受享受這個足道……”
江楓：“……”
兩儀山。
如今的九霄幾人全部在兩儀山住下，他們對餘火都挺友善，一片賓主儘歡之象。
從兩儀山出來後，離新年隻有兩天了。
而他們到達四重天的時候，並未下雪，而是下起來了暴雨。
暴雨中的花暝城依舊佇立在虛妄海邊上，仿佛從未毀過。
剛入城，趙淮安便找來。
他看看江楓，視線落在餘火身上，忍不住笑道：
“姐姐你們的店鋪已經修繕好了，隻是許久沒有開門做生意，大家都有些想念。”
餘火聽到這個稱呼，有些驚訝道：“你恢複了？”
趙懷安點點頭。
“挺好，那我們先回去了，淋雨對胎兒不好。”
“好。”
雖已是傍晚，加上又是大暴雨，城中商戶早早便關了門，但每家門口都掛上了紅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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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擁著餘火走在城中，看著那些紅燈籠，忍不住笑道：
“你知道掛紅燈籠的寓意嗎？”
餘火搖搖頭，“不了解。”
“這第一是驅邪避凶同時也是對團圓美滿的祈福。”
“這第二，則是紅色顯眼，可以讓死去的親人找到回家的路。”
聽到這裡，餘火忽然問道：“死去的人和驅邪避凶豈不是自相矛盾？”
江楓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解釋道：“笨啊，既是親人，即便是亡靈，又怎能算凶邪之物？”
餘火瞪眼，“罵誰呢？”
“罵我。”
“算你識相。”
“……”
盯著餘火笑顏如花的臉龐，江楓心中一時思緒流轉。
她似乎沒什麼變化。
得知司瑾尚在，居然無動於衷麼？
還是說，那日窺視的並非餘火？
“發什麼呆呢，我頭發淋濕了……”
“……那咱們快些回去。”
“嗯，你抱我，走不動了……”
“……”
處於海邊的店鋪依舊是孤零零的，門上有不少汙漬，看起來應是常年落灰後被雨水衝刷所致。
江楓正準備開門時，餘火突然說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啊？”
餘火眼珠轉動低聲道：“你仔細聽。”
聞言江楓凝神細聽。
疾風驟雨中，似乎有人在高歌。
江楓猛的回頭，是虛妄海方向。
暴雨中，有鮫人在海邊高歌，頭上掛著一顆海星隨風飄蕩。
“是漁歌和瑤姬。”
“嗯，他們應該是給我送禮物來的。”
餘火忍不住笑了起來。
江楓：“……”
就在兩人準備過去時，江楓忽然停下腳步，抬頭看向天空，神色有些嚴肅。
餘火疑惑道：“怎麼了？”
“有東西來了。”
“啊？”
餘火抬頭，立刻睜大眼。
在這場疾風驟雨中，有一隻火紅色的蝴蝶在雨中盤旋，隨後朝著餘火俯衝而來。
江楓伸手想抓，卻被那隻蝴蝶詭異的躲開，後穩穩的落在餘火的鼻尖上。
蝴蝶收攏翅膀，小小的眼睛好奇的盯著餘火，而餘火也懵逼的看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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