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和除夕蹲在院子裡，皆撐著腦袋看著地麵。
“元宵。”
“啊？”
“養一頭牛要多久？”
“三千三百三十三載。”
“成精了？”
“差不多吧。”
“這樣啊……”
除夕忽然起身跑進屋，端著一盆肉跑出來，得意的笑道：
“我偷偷留下了一些。”
元宵：“……”
“分我一半！”
“嗯，你拿個小碗，我分一些給你。”
“好。”
當元宵拿著碗出來，突然發現主人站在院中，神色有些嚴肅。
除夕撓撓頭，試探道：“元宵再拿個碗給主人也分一些。”
元宵：“……”
真是個笨蛋，沒看到主人臉色不太好嗎？
印象中主人從未有過這樣的神色。
“元宵，東西留給除夕，你隨我出去一趟。”
元宵一愣，試探道：“主人，我該怎麼做？”
餘音不語，隻是伸出了手。
元宵秒懂，小小的身體化作光芒，隨後湧向餘音手中，一把淡銀色利劍緩緩成型，劍柄處有兩顆月牙交替，仿佛托著持劍人的手。
看到那把劍，除夕愣住。
“主人，那我呢？”
“看好她。”
“好。”
同一時間，教室門口罰站的塗山笙笙忽然蹲下身子。
江無憂一愣，急忙問道：“你怎麼了……”
塗山笙笙伸出小手朝她招了招。
江無憂不解，但還是蹲下。
“你是不是昨晚燒烤吃多了，叫你貪吃……唔……”
一顆丹藥滑入江無憂口中。
“……”
“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好苦……”
塗山笙笙見得手了，湊過來笑眯眯道：“有仙人臨世，我擔心無憂心神不穩，給你吃顆定心丸。”
江無憂一愣，將手伸向塗山笙笙胳肢窩。
“你個神神叨叨的小狐狸，我就是仙人，我看你是皮癢了！”
“咯咯……我不怕癢！”
兩人的打鬨聲惹的教室內同學側目，老師終於忍無可忍衝了出來，正要進行河東獅吼時，塗山笙笙突然先發製人。
“老師，我肚子疼，要去衛生間。”
“……”
老師黑著臉，擺擺手。
見塗山笙笙跑開，江無憂也連忙舉起手。
“等她回來！”
“……”
老師罵罵咧咧的走進教室，末了還吐槽了一句。
“懶人屎尿多。”
“……”
江無憂無聊的靠在牆上，隨後吐出口中的藥丸，將其拿在手上仔細打量，卻看不出所以然。
哼，神神叨叨的小狐狸。
我可從來不吃苦的東西。
更何況是這麼苦的。
另一邊，塗山笙笙自然是裝的。
她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在耳朵裡摸索半天，才找到手機。
“嘟嘟嘟……”
“那位？”
“黑大人，是我。”
“……無憂出事了？”
“那倒沒有，但黑大人似乎有危險，還是躲起來吧。”
“？？？？”
塗山笙笙正想解釋，天空忽然傳來一聲驚雷。
嘟嘟……
電話在雷聲下，莫名其妙的斷開。
塗山笙笙忍不住抬頭看向天空，有雨水落在她鼻尖上。
驚雷過後，天空忽然黑了下來，寧城的燈光剛亮起，便是接二連三的暗淡下去。
晴天白日，轉瞬之間變成了漆黑一片，城市大片大片的停電。
就好像，末日來了一般。
這樣詭異的天氣，學校自然臨時通知放假。
兩人並排著朝校外走，江無憂伸手接著稀稀落落的雨滴有些高興道：
“這鬼天氣，咱們不用罰站了。”
塗山笙笙則是耷拉耳朵低聲道：“咱們快回去吧，我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