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一麵，霓凰有些驚訝道：“這家夥這麼猛，你當時怎麼弄贏的？”
安眠淡淡道：“相生相克。”
霓凰：“……”
“你們看戲呢，趁他病要他命啊！”
看見幽冥這些人發呆，將臣便氣不打一處來。
“說的有道理，上！”
眾妖一擁而上。
就在這時，有光柱從天空貫入，正好落在王鬥前方。
光柱中有一女子，一身紅色衣袍，戴著半截麵具正好遮住了上半張臉。
“……”
黑貓有些糾結，“你……”
話未說完，那紅衣女子突然伸出手掌對準他們，有銀色花瓣圍繞其掌心飛舞。
“歲月飛花！”
那些花瓣以幽冥眾人無法理解的速度落在他們身前。
滋滋～
他們的身體上開始出現了塵埃，塵埃又結出枯萎的落葉。
一群妖站在空中一動不動，仿佛在歲月裡生了根。
王鬥看見這一幕，剛想起身，卻不想那紅衣女子伸手掐住他的肩膀，微微彎身，麵具下清冷的眸子與之對視。
神魂的火焰隱去，隻聽那女子輕聲笑道：
“好久不見，你竟如此狼狽了？”
“……”
不等王鬥說話，紅衣女子抓起神魂離開此地。
……
荒蕪的地帶，起伏的山丘。
餘火站在某處山丘上，看著遠方沉默不語。
“咳咳……我現在很好奇，你到底是餘火還是司空摘星？”
餘火回眸，遂伸開手，一枚枚玉簡從其手中滑落，其中有一枚正好滾落至王鬥身前。
“這兩個字熟悉嗎？”
王鬥垂目，身前那枚玉簡上刻的是……
昆侖。
“我倒是更好奇，你是軒轅明鬥，還是王鬥？”
王鬥：“……”
沉默許久，他歎了口氣，“過往皆是浮雲，名諱並不重要。”
“是嗎？”
餘火輕笑一聲，反問道：“那寇清歌呢？”
“……”
聽到這個名字，王鬥立刻閉嘴。
“嗬嗬……我姑且叫你王鬥吧，你可還記得我們周遊世間時，遇到的蠻荒先知？”
王鬥皺眉，“是哪個光著膀子的野人？”
“是的，他身邊常年跟著一隻狗，藍色的狗。”
“有些印象。”王鬥點點頭。
“我前段時間又看見那隻狗了，那時候我才明白，狗才是主人啊……”
王鬥：“……”
餘火不可能知道這些，也就是說，這是司空摘星。
隻是王鬥有些懷疑的盯著餘火的背影。
那個叫餘音的，都搞不定嗎？
莫非是裝的？
但，目的呢？
在王鬥思考時，餘火又說道：“離彆前夕，先知曾偷偷尋我，和我說了一句話。”
說到這裡，餘火譏諷一笑，“身邊人，天上月，可觸不可及。”
“我當時不明白，往後才知曉，原來先知早已預料了你的未來。”
“你看不起他，嫌棄他是野人，可人家從頭到尾，都沒有把你當做人看。”
王鬥：“……”
“夠了，你救我一命，就是為了嘲諷我嗎？”
“不不不，我就是想問問，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寇清歌？”
說著餘火的語氣有些低沉，“我們共同修煉數年，我眼中一直都是你，而我竟從未發覺，你眼裡一直沒有我。”
“我們倆，到底誰是瞎子？”
王鬥垂目，深深歎了口氣，“世間情愛不是先遇見就是對的。”
聽到這話，餘火立刻反唇相譏，“那寇清歌和李長生何等般配，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陰暗爬蟲？”
“配個屁，李長生不過是撿漏了而已，老夫隻是差了些氣運！”
說到這個，王鬥語氣立刻變的激動起來。
餘火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還有狗血故事。
隻是王鬥似乎不願提及，等了很久都未曾見他開口。
見狀，餘火心中失望，麵上卻是冷漠道：“滾吧。”
這回輪到王鬥驚訝，“你不殺我？”
“當然要殺，隻是你這個鬼樣子，我瞧著心煩，等你恢複了，我親自取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