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要照看好，彆給大家添麻煩好嗎？”
“好的好的。”
“得虧人家保安還知道報案，不然你說這老人在外麵睡一晚多不合適？”
“是的是的，麻煩你們了。”
見對方態度很好，兩位製服人員也不知該說點啥，於是又叮囑幾句才慢悠悠的離開。
“嘿……你說這世道也是奇怪，七旬老人深夜鬥保安？”
“……閉嘴，少說兩句。”
“……”
中年男子看著門上的牌匾喝止了同伴的調笑。
牌匾很新，但上麵的字舊了。
方。
在這以前是大姓，如今落寞了。
以前的方家可不得了，如今這方孝看著倒是沒了心誌。
長江後浪推前浪。
中年男子唏噓一聲，帶著同伴離開。
而院中的方孝揉了揉眉頭，昨晚就不該放老頭出去，這果然又出事了。
唉……
醫生說隻是昏迷，大概是思鬱成疾所致。
想到奶奶，方孝也忍不住臉色沉了沉。
一個家族的衰落便是從老人開始的。
許久之後，方孝打了盆水朝著王鬥的房間走去。
令他意外的是王鬥躺在床上睜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爺爺？”
聽到聲音，王鬥偏頭眼眸動了動，低聲問道：
“昨天你給我帶的那煎餅果子是哪裡來的？”
方孝愣住，不解道：“爺爺問這個做什麼？”
“還想吃。”
“……”
“我一會去買。”
“不，我親自去。”
“……”方孝欲言又止。
“放心，我去去就回。”
“……”
僅僅是倒個水的功夫，王鬥便溜了出去，這讓方孝默然無語，連忙驅車前往尋找。
新的寧城麵積被劃分了四個區域，一片新城區，一片老城區，剩下的兩片則是對民眾不開放，沒人知道那裡麵在弄什麼。
老城區是以前的寧城市中心，新城區則是以西郊為中心向周圍擴散。
蒙沅沅賣煎餅果子的攤位就在新城區山水人家小區北去十公裡的巷子裡。
沒錯，就江無憂和塗山笙笙吃過的那個美食街。
“味道超絕的煎餅果子，不買可以試吃……”
賣力的呦嗬讓王鬥很容易就尋到了她，隻是他沒有上前，而是遠遠駐足觀察。
這個家夥……
王鬥心中升起一絲驚訝。
熱鬨的美食街裡居然有這麼一個家夥在賣煎餅果子。
屠蘇，非人非妖，既不是怪也不是魔。
具體是怎麼誕生的，連他也不甚了解。
屠絕生靈，萬物竟發。
這可是個相當棘手的家夥……
但是……
王鬥渾濁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興奮，若是這個能為他所用，那麼行事會方便很多。
司空摘星知曉老夫的弱點，可世事變遷，人怎麼能在同樣的位置摔倒兩次呢？
不論是餘火還是司空摘星，放老夫離開便是最大的錯誤。
想到這裡，王鬥抬手放在胸前雙指並成劍在刻畫什麼。
下一刻，空氣中出現一絲肉眼不可察覺的波動，周遭行人完全沒有發覺，甚至還有人破口大罵。
“喂，你個老東西站路中間乾什麼？”
“也就是車子不能開進來，不然勞資教教你怎麼做人！”
“……”
怒罵聲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當然也包括蒙沅沅。
看到罵人的家夥，她剛想吐槽，突然有什麼東西穿透麵具射入她眉間。
“額……”
蒙沅沅甩了甩腦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她從懷中摸出一個紅色小紙人。
那紙人已然一分為二，但那扁平的手指直直的指向一個方向。
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