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五縱隊那近乎恐怖的瘋狂進攻下,局勢急轉直下。
冉瑩她們原本尚有周旋餘地的防線,此刻如紙糊一般,被層層撕開,隻能節節敗退。
自第五縱隊加入戰場,還不到半小時,冉瑩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中部隊的傷亡人數如飆升的數字,無情地突破了兩百人。
陣地在敵人的猛攻下不斷被壓縮,四周硝煙彌漫,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曲絕望的悲歌。
冉瑩身處其中,看著身邊一個個朝夕相處的戰士們倒下,他們或是瞪大雙眼,死不瞑目;
或是血肉模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生機,她的心仿佛被重錘一下下狠狠敲擊著,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難道,我真的不能把他們安全帶回去嘛?”冉瑩的心中湧起無儘的彷徨與自責。
這慘烈到近乎絕望的戰損比,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甚至讓她對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指揮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她的眼神中,既有對戰士們犧牲的悲痛,又有對局勢無力回天的迷茫。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與臉上的硝煙混在一起,分不清是汗還是淚。
但即便如此,她緊握著武器的手依舊沒有鬆開,心中那一絲對援軍到來的期待。
如同黑暗中微弱卻倔強的火苗,支撐著她繼續堅守下去。
常雲看著冉瑩那從堅定逐漸變得彷徨痛苦的表情,心如刀絞。
他很清楚,冉瑩將戰士們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如今這般慘重的傷亡,對她而言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曾經,常雲隻是聽聞蔣雯雯手下有一支堪稱超級的部隊,威名在外。
但直到此刻,親眼目睹他們如入無人之境般的瘋狂進攻,他才真正意識到這支部隊的戰鬥力強悍到何等恐怖的程度。
那些注射了強化藥劑的第五縱隊士兵,動作迅猛得如同獵豹,力量驚人得好似蠻牛。
普通士兵在他們麵前,就如同脆弱的螻蟻,完全是被純粹碾壓的態勢。
“這些家夥簡直不像人,純純的怪物。”常雲忍不住低聲咒罵,一向沉穩平靜的內心,此刻也泛起了驚濤駭浪般的波動。
他握著槍的手不自覺地攥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既有對敵人強大實力的震驚與憤怒,又有對當前絕境的不甘。
然而,作為隊伍中的重要一員,他深知此刻絕不能亂了陣腳,必須要在這近乎絕望的局勢中。
尋找到一絲生機,與冉瑩一起,帶領剩下的戰士們突出重圍。
“瞧啊,王隊長,看看我們的敵人是多麼的狼狽啊。”馮常青望著第五縱隊的不斷推進,心中的那股子得意的樣子,就差把尾巴直接翹天上去了。
“是啊隊長,這才打了不到半小時,你看他們的熊樣,哈哈哈哈,真的笑死我了。”王栩然一臉猥瑣的笑著。
馮常青用望遠鏡掃了一圈,忽然他驚喜地說道“王隊長,王隊長,你快過來看啊。”
王栩然很識相的湊了過去,接過了馮常青的望遠鏡。
“瞧,那不是謝寶慶長官口中說的柳瑤嘛,看著雖然有些臟兮兮的,但還是怪迷人的。”
“好像是誒,看來這次我們真的要立大功了,要是把她抓回去獻給謝寶慶長官,那咱們可真可以平步青雲了。”
“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小的在這裡預先恭賀隊長早日升大官了,到時候您可不要忘了小的啊。”
“哈哈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第五縱隊聽令,給我把柳瑤活捉回來!”
隨著馮常青這聲尖銳的“第五縱隊聽令,給我把柳瑤活捉回來!”的命令下達。
原本就瘋狂進攻的第五縱隊,仿佛嗅到血腥味的鯊魚,更加凶猛地朝著柳瑤所在的方向撲去。
柳瑤此刻正身處激烈交火的陣地之中,她的頭發淩亂地散在臉上,身上濺滿了戰友的鮮血和泥土,顯得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