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總的冷酷提醒，李哲直視著她點了點頭。
“張總，我會的，我這就打包個人物品搬出去”。
語畢，李哲拿著讀書筆記便要出辦公室。
待他快要走到兩位老板麵前時，老鄉聶曉雅轉頭看向他，刹那抿嘴咬牙之後，迅速從工位上起身正對老板開口了。
“張總，還有黃總，事情肯定有誤會，李經理絕不會是那種背叛公司的人。
他平時為了公司的各種事情，是如何認真負責儘心儘力的，我們所有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他帶領我們辦事處做出的成績，您們都是看得到的，我覺得還是應該把事情徹底調查清楚再說”。
聶曉雅話音未落，業務辦公室所有人，一個接一個全都再次站立了起來，都開始響應附和她的說法。
李哲此時既心寒也很欣慰，他暫時原地站定不動了。
此時此刻，就連作為辦事處財務的黃總親戚女孩兒，也走到業務辦公室門口，她有些怯生生的望著黃總張總。
“三叔，三媽，我，我覺得李經理挺好挺優秀的，我也不信他是那樣的人，你們還是……”
女孩兒還沒說完，黃總怒了，“你一個剛畢業的小女生，哪裡知道人心險惡，你都不知道情況，回你辦公室去”。
女孩兒沒敢再吱聲，乖乖轉身離開了。
女孩兒剛離開，張總迅速重重咳嗽了一聲，隨即說了句“都閉嘴”，辦公室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她盯著麵前兩三步遠的李哲，一臉寒霜嚴肅道，“你們都是業務員。
你們自己也清楚，做久業務的人，最拿手的就是逢場作戲虛情假意。
知人知麵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你們都不懂嗎？
事實擺在麵前，他李哲自己都無話可說了，何況他還有劣跡在先，你們還有啥好替他爭辯的？”
張總訓斥完，李哲實在不想再為自己爭辯什麼了，他現在隻想早點離開有兩位老板在的地方。
何況，他還有彩印廠，賺的還比這裡多。
現在到了這一步，心寒屈辱至此，對於在公司擁有的一切，他是真的沒任何割舍不下的了。
如果還有什麼讓他留戀不舍的，估計就是這裡的一群手下了，對了，還有拜托給師父的奶牛貓。
一片寂靜無聲中，李哲主意一定，他剛重新邁步，身後師父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張總，黃總，李哲跟我在一起坐了近兩年。我很了解他的為人，我絕不相信他會那麼做。
還有，之前那件事，李哲給那女生的不少客戶，都是我給他的，都是公司成交不了的垃圾客戶，我覺得沒什麼的”。
蕭瀟話音剛落，張總立馬駁斥，“垃圾客戶又如何？就是丟了爛了，他也不該給同行。
就算你是老業務員和銷冠，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你再替他說話，小心我連你一起罰”。
張總嗬斥完蕭瀟，黃總立馬對著李哲吼起來，“還杵在這裡乾嘛，趕緊給勞資滾，不知好歹的東西”。
李哲不再有絲毫猶豫停留，他和張總擦肩而過，大踏步的就出了辦公室，然後從側門樓梯間上去收拾東西了。
……
大半天後，傍晚七點。
厚街廣場旁。
“湖南家常菜館”門口空地上，已經一溜排開三張圓桌。
搬出公司、行李打包寄回彩印廠、在酒店開好房的李哲，開始了和辦事處小夥伴們的最後一頓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