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外,風沙彌漫,趙宇領著麾下眾人列陣以待,身姿挺拔卻難掩滿臉凝重,雙眼緊緊盯著那漸行漸近的押送隊伍。。
那押送官端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身官服雖已被沙塵沾染得灰撲撲,卻依舊遮不住他那從骨子裡透出的傲慢勁兒,仰著下巴,眼神肆意地在趙宇等人身上掃來掃去,活脫脫一副目中無人的嘴臉。待隊伍拖遝著到了城門口,押送官猛地一勒韁繩,那馬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而後重重踏下,濺起的塵土直撲趙宇眾人。
押送官扯著嗓子喊道:“趙將軍,某奉上頭嚴令,押著這一乾民夫和死囚送至你這鈺門關聽用,你抓緊清點接收,莫要耽誤某返程複命!”語氣頤指氣使,仿佛眼前的趙宇不過是他隨意差遣的小卒。
趙宇強壓心頭怒火,雙手抱拳,微微躬身,不卑不亢道:“官爺一路辛苦,隻是這些人一路跋涉,瞧著疲憊不堪,且容我等稍作安置,按規矩妥善處置才好。”
押送官皺起眉頭,“哼”了一聲,不耐煩地揮揮手:“哪那麼多囉嗦,本就是些賤民、囚犯,還用得著嬌慣?快快了事!”言罷,便對身後押送士兵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驅趕人群。
就在此時,人群裡突然傳來一聲淒厲慘叫,眾人目光齊刷刷循聲而去。隻見一個身形單薄的年輕後生,滿臉驚恐,正被一名押送士兵用鞭子狠狠抽打。那後生估摸十七八歲,青澀麵龐上滿是塵土與汗水,身子在抽打之下於地上不停翻滾,破舊衣衫瞬間皮開肉綻,血痕一道道綻現,觸目驚心。
趙得柱就忍不住了,我臥龍先生在此還敢當麵動手是吧,本就性如烈火,看到這場景哪還按捺得住,眼珠子瞬間瞪得通紅,恰似發怒的公牛,大吼一聲:“呔!你這狗雜種,怎敢如此行凶!”
說罷,如離弦之箭般衝了過去,人還未到,飛起一腳就踹向那押送士兵。這一腳飽含怒意,勢大力沉,押送士兵躲避不及,被踹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揚起一片塵土。
趙得柱幾步跨到近前,一把奪過那士兵手中鞭子,“啪”的一聲折成兩段,狠狠扔到一旁,怒目圓睜,唾沫橫飛地罵道:“你個沒人性的東西,仗著誰的勢,在這兒作威作福,欺負個孩子算什麼本事,老子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說著,揮拳就要砸下去。
那押送士兵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驚恐,又有些不甘示弱,嚷嚷道:“你……你敢襲官,我是奉命行事,這小子偷懶拖慢行程,就該打!”
這時,周桐也趕忙跑了過來,側身將那受傷的年輕後生護在身後,瞪著押送士兵駁斥道:“奉命行事?哪條王法規定能隨意打人致殘?他不過是個孩子,一路艱難至此,走得慢點在所難免,你卻下此毒手,還有沒有天理良心!”
押送官見手下吃虧,催馬向前,滿臉怒容,指著趙得柱和周桐等人吼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敢阻攔朝廷公務,可知我背後是誰?我乃京城李大人麾下親信,得罪了我,你們就等著被扒了這身皮吧!”
那押送官見周桐鐵了心護著那年輕後生,臉上突然閃過一絲陰鷙,繼而扭曲出一抹邪惡猙獰的笑,咧開嘴冷笑道:“哼,你這蠢貨,護得倒挺上心,不過你可知,這‘後生’可不是什麼尋常人,她是個女子,且身患麻風病,你就等著被病魔纏身吧你!這一路同行,我那些手下都避之不及,就你還傻乎乎地往上湊,當自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呐。”
周圍眾人聽聞這話,皆是一驚,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麵露驚惶之色,押送士兵們更是誇張,像是生怕被沾染了疫病,遠遠地躲到了一旁,嘴裡還嘟囔著“晦氣”“倒黴”之類的話。
可周桐神色卻未有分毫動搖,他微微側身,將那年輕女子遮護得更嚴實了些,目光中透著堅定與無畏,直視押送官的眼睛,高聲回道:“哼,你這醃臢潑才,就算這姑娘當真身患疫病,又咋了?那也不是你這群混賬東西作踐人的由頭!咱都是爹娘生養,人心都是肉長的,見著弱小,本就該搭把手,拉一把,哪能像你們,跟惡狼似的,把人當牲口,打罵驅趕,肆意淩虐,你們這鳥人也配稱是朝廷公差?”
周桐頓了頓,呸地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星子直飛押送官而去,嚇得那人練練後退,接著雙手叉腰,繼續輸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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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成天把京城李大人掛嘴邊,嚇唬誰呢?你以為李大人是你家的免罪金牌,能護著你這堆爛事兒?真鬨大了,李大人要是知道你們這群廢物,正事不乾,淨乾些傷人害命、掩醜遮惡的下三濫勾當,你覺得他會輕饒你們?保準把你們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扒了你們這身皮,扔去喂狗,讓你們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少囉嗦,趕緊滾蛋,彆在這兒找不痛快!”
周桐頓了頓,掃視一圈周圍人:“都給我聽好了!這鈺門關是咱爺們兒拿命守著的地盤,咱在這兒說了算!你們今兒個來,本是奉命行事,該交接交接,彆整那些幺蛾子。可要是還不識好歹,繼續在這兒胡攪蠻纏、撒潑耍賴,就休怪咱爺們兒不客氣!甭管你是京城來的,還是哪旮旯冒出來的,統統給我拉進鈺門關,鐐銬一鎖,當苦力使!娘的,欺負我們老實人沒文化講不過你是吧?爺爺門直接給你們拷上!”
言罷,周桐攥緊了拳頭,關節哢哢作響。這話給那些押送的人聽的眼角瘋狂抽搐著。你管這叫老實人?你還沒文化?
押送官氣的語無倫次:“你們這是枉為人道!”
周桐聞言,嘴角浮起一抹輕蔑笑意,隨即折著嗓子喊起來:“兄弟們聽聽!這家夥說我們鈺門關的兵不是人,都聽到了嗎?”
押送官:“我沒有!你這是誣陷,你!你!這是栽贓!”
周桐:“他還說我們臟!”
臟!太臟了,這尼瑪純栽贓啊這是!
周桐一番話說得押送官一時語塞,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憋得半晌說不出話。
此時,老孫、老陳等一眾兄弟也圍攏過來,個個摩拳擦掌,滿臉微笑。老孫揮舞著拳頭:“喲嗬,奶奶滴,今天爺爺們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還當咱鈺門關無人了!”
老陳也跟著起哄:“費啥話!揍他!”
此刻恰似火藥桶被點燃,眾人一擁而上,對著那些押送士兵便是一頓拳打腳踢。押送士兵們平日裡仗著押送官權勢狐假虎威,真遇到硬茬,瞬間沒了威風,抱頭鼠竄,哭爹喊娘。
圍觀眾人中,那些被押送的民夫和死囚們,起初還滿臉驚惶、瑟縮著身子,此刻見押送士兵被揍得哭爹喊娘,臉上皆湧起解氣的神色,有的甚至低聲咒罵起來,長久積壓的怨憤終得宣泄。
押送官在馬上急得直跺腳,又不敢衝進人群,隻能扯著嗓子放狠話:“你們等著,等我回京城稟明李大人,定要你們好看,讓你們在這鈺門關待不下去!”
周桐冷笑一聲,高聲回道:“去你的李大人,有本事現在就讓他來,咱們在這等著。我們守的是皇上的邊關,遵的是國法,你若再糾纏,便是與守關大業作對,與國法作對,那才是真正自尋死路!”
周桐餘光留意到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女子,隻見她身形搖擺,孱弱身軀難以抑製地戰栗著,外露肌膚上那一道道傷口,已然化膿開裂,散發著刺鼻惡臭,蒼蠅嗡嗡圍繞,狀況慘烈至極。周桐心下暗忖,絕不能再耽擱,當下之急,是要趕緊帶她尋醫問藥、妥善安置。
周桐轉身看向趙宇,朗聲道:“趙叔,彆跟他們瞎耗了,咱們先安置好百姓和囚犯,彆誤了正事。”
趙宇看著狼狽不堪的押送隊伍,心中暗爽,點頭應道:“好,進城!”說罷,大手一揮,率眾帶著民夫和死囚,浩浩蕩蕩向鈺門關內走去,留下押送官在原地,一眾小弟全都躺在了地上,氣若遊絲。氣得渾身發抖,嘴裡不停嘟囔著狠話,可那聲音在呼嘯風聲中,沒一會兒就沒聲音了。隻能灰溜溜的帶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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