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拄著竹杖,笑眯眯地看著他:“不辛苦,不辛苦。倒是你小子,韁繩都快勒不住了,這是急著去哪兒啊?”
周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不是趕著回去嘛,家裡那位還在等著呢。”
陶明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瞧你這猴急的樣子,趕緊回去吧!彆讓巧兒姑娘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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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毅也在一旁打趣道:“老爺,您這心怕是早就飛回縣衙了吧?連跟我們說話都心不在焉的。”
周桐被說得耳根微紅,連忙拱手告饒:“抱歉抱歉,等晚點我親自給哥幾個倒酒賠罪!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一抖韁繩,棗紅馬立刻撒開蹄子,朝著縣衙飛奔而去。陶明和吳毅看著離去的背影,相視一笑,搖了搖頭。
一路疾馳,終於到了縣衙後門。
周桐跳下馬,輕輕推了推門,發現門是鎖著的。他從脖領裡摸出一把銅鑰匙,插入鎖孔,“哢嗒”一聲,門開了。
小院裡靜悄悄的,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走進院子,幾日沒回來,這裡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格外親切。
他走到水井旁,打了一桶水,掬起一捧涼水撲在臉上,洗去一路的風塵。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衣襟上,涼意讓他稍稍平靜了一些。又整理了一下衣冠,這才走到房門前站定。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輕輕推開門,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麵而來,仿佛帶著某種熟悉的味道,讓他心頭一暖。
房間裡靜悄悄的,日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映出一片溫暖的光影。周桐的目光掃過房間,終於在角落看到那張熟悉又看不厭的臉。
少女趴在書桌上,墨香裡蜷成小小的一團,烏發散落成柔軟的雲,指尖還沾著未乾的墨水。夕陽從雕花窗欞斜斜切進來,在她眼尾鍍了層金邊。
他放輕腳步,官服下擺掃過青磚,發出細微的簌簌聲。案頭散落著梯田圖紙,墨跡未乾的批注被晨風掀起邊角。
他輕手輕腳解下外袍搭在屏風上,裡衣領口還沾著清平縣帶回來的塵土。
他在對麵竹椅坐下,支著下巴看少女。陽光爬上她的頸側,鎖骨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讓他想起玉泉山溫泉裡漂浮的花瓣。
不知過了多久,徐巧嚶嚀一聲,睫毛輕顫。周桐立刻起身,繞到案前,左手托住徐巧膝彎,右手穿過她腋下。剛要發力,忽然發現她手裡還攥著半塊硬邦邦的槐花餅。啞然失笑間,懷中人已迷迷糊糊睜眼。
"當了縣令夫人還要吃餅?"周桐就勢坐在榻邊,指尖抹去她唇角的餅渣。
徐巧迷糊地往他頸窩蹭,發絲掃過他下巴,“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周桐將她放在床上,徐巧伸手勾住他腰帶,睡眼惺忪地撒嬌:“說好很快就回來的,都三天了……”
周桐笑著握住她的手,指尖滑過她掌心的薄繭:“姑娘這是在數日子咯?
徐巧順勢摟住他脖頸,發間槐香混著墨香:"還不是替你謄寫春耕章程......"尾音拖得綿軟,額頭又在他頸窩蹭了蹭,"陶老非要每畝多征三鬥糧......"
話未說完忽然倒抽冷氣——周桐溫熱的手掌正按在她腰間。手指輕輕刮過細嫩肌膚,激得她蜷起腳趾:"你!"
"王叔說你這三日都在書房過夜。"周桐力道恰到好處地揉捏著酸痛的腰肌,"石碾都沒這麼拚命轉的。"
徐巧正要反駁,忽覺身子一輕。周桐打橫抱起她往門外走:"慶功宴要開席了,不知姑娘可願賞臉?"
"放我下來!"徐巧踢著空氣,發間木簪亂晃,"讓人瞧見......"
老爺!我們回來了"大虎的破鑼嗓子恰在此時炸響。
院門口三個活寶擠作一團:三滾穿著錦緞袍子卻係著草繩腰帶,二壯手裡提溜著鎏金夜壺,大虎更離譜——熏火腿當佩劍掛在腰間,油花正往鞋麵滴。
老王喘氣從後麵追來:"兔崽子們!那是慶功宴的......"
"來得正好!"周桐憋著笑把徐巧放回地麵,"把夜壺給老王當酒壺,火腿帶去加菜。"說完他和徐巧上馬。
“我們先去幫你們占位置去咯”他夾緊馬腹,棗紅馬撒蹄狂奔,“你們放好東西趕緊來。”
徐巧驚呼:“你慢一點!”
周桐大笑著:“好嘞!”
笑聲驚飛簷下麻雀,老王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什麼,大喊:“少爺!陶老說宴席設在桃林!”
“知道了!”周桐的聲音隨風飄來,“老王,讓大虎他們換身衣服,要是來得慢就不留飯了。”
大虎三人麵麵相覷,突然齊聲哀嚎:“少爺!馬上到!幫我們留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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