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且慢,你可知周大人身旁那位夫人……”
“哪位?”
“便是那麵紗女子,聽聞是……徐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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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巧?這名字耳熟……莫非是前戶部……?”
“噓……慎言,慎言。”
類似的對話在角落裡悄悄流傳。坐在主位的沈陵心裡跟貓抓似的著急。
那些人自以為聲音壓得低,但在這寬敞卻攏音的大堂裡,隻言片語總能飄進耳朵。他都能隱約聽到,更何況就坐在他旁邊的周桐和徐巧?
他擔憂地瞥向身旁,卻見周桐正側著頭,似乎在對徐巧低語什麼,嘴角還帶著笑意,仿佛完全沒聽到那些議論。
他甚至看到周桐輕輕捏了捏徐巧的手,而徐巧雖然戴著麵紗,露出的眼眸卻並無慌亂,反而微微彎了一下,似乎在回應周桐。
周桐確實在低聲對徐巧說:“巧兒,看來你當年名聲不小啊,這麼多人還記得。”
徐巧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掐了他大腿一下,聲音帶著羞惱:“還不是拜你所賜……”
終於,人到得差不多了。沈陵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堂內的絲竹聲漸漸停歇,談笑聲也低了下去,眾人的目光彙聚到他身上。
沈陵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說了些歡迎諸位才子佳人蒞臨、以詩會友、交流心得的開場白,然後特意隆重介紹了周桐和徐巧隻稱周夫人)的到來,引來一陣或真或假的附和與掌聲。
接著,他照例宣布此次詩會的主題:“時近冬至,萬物收藏,不若今日便以‘冬’為題,諸位儘可抒懷……”
他話未說完,席間一位青年文士便起身拱手道:“殿下,冬日之題固然應景,然每年詩會總少不了詠冬,難免有些陳套。
不知今日可否另擇一題,也好讓我等有些新意?”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不少人的附和。
這些人心中自有算計:周桐在此,若按原題詠冬,自己倉促間拿出的詩作若平平無奇,豈非被比到泥地裡?
不如臨時換題,大家都沒準備,全憑急才和往日積累,差距或許不會顯得那麼大。
而“秋”剛過不久,景物印象猶新,是文人最常詠歎的題材之一,幾乎人人肚裡都存著幾首未完成的或可修改的秋日詩稿,最容易應付過去。)
沈陵見眾人意願如此,便從善如流,笑著詢問大家以為何題好。幾人七嘴八舌,最終話題便引到了“秋景”之上。沈陵轉頭看向周桐,詢問道:“周兄以為如何?”
周桐放下茶杯,從容點頭:“殿下,諸位所言極是。冬至未至,仍是秋末。
秋色斑斕,意味深長,正值得我等細細品味,挽留這最後的秋光,以此為題,甚好。”
他說得冠冕堂皇,仿佛真心覺得此提議風雅無比。
於是,詩題便定為“秋景”。
眾人立刻或作沉思狀,或聚首低聲討論,或踱步尋找靈感,或提筆蘸墨準備書寫。一時間,大堂內倒是充滿了“學術”氛圍。
周桐看著眼前這群“戲精”,麵具下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果然都是老演員了,現場七步成詩哪有那麼容易,多半是把自己庫存的舊稿拿出來修修改改,或者早就打好了腹稿。這麼看來,自己當個“文抄公”壓力也不算太大嘛……
正想著,他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輕輕靠了過來。周桐轉頭,正好對上小桃湊過來的腦袋和眨巴著的大眼睛。
小桃癟癟嘴,用氣聲道:“少爺,站酸了,借我靠靠,就一會兒……”
周桐:“……”
他無奈地往旁邊挪了挪,給小桃讓出一點點可以倚靠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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