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延想起自家老爹老娘說的分家之前的二伯性子,再想到分家是二伯一手促成的,爹娘當時也說了,二伯能說出分家這話,無疑和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的令人震驚。
所以說,他這二伯真的、真的很不對勁啊!
陳延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為什麼呢?
人為什麼會突然間性情大變呢?
按照他現在對二伯淺顯的了解,他不是一個多精明的人,他頂多算是一個有些自己成算的地道的農家中年男子。
可,這是現在的陳河給人的觀感。
而以前的陳河給人的感覺聽爹娘說那就是個老好人、不懂得拒絕、愚孝,沒有主見,對,這些標簽是以前的陳河身上沒有的,而現在的陳河身上壓根兒就沒有了這些特質。
所以,究竟是為什麼,人會突然間性情大變呢?
思索良久,陳延想到什麼。
眼中劃過一抹光亮。
所以,難不成,也許……
他這個二伯是穿書的!?他提前知道劇情!?
陳延仔仔細細的將自己對於二伯的記憶全部回想了一遍,很可惜,並沒有發現什麼能夠證明他是穿書者的證據。
若他是穿書者,那麼早就來找自己了,畢竟自己露的那一手畫技就足夠讓自己暴露出自己不是這個朝代的人,他不可能無動於衷不來找自己,或者說試探自己。
還有,若他真是穿書者,不可能還讓自己這般窮困。
那麼就隻剩下後麵的可能了。
他這位二伯不是重生就是記憶覺醒。
這也就能理解他為什麼性情大變了。
這個世界上能有自己這個穿越者,那麼彆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再次發生,他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所以,二伯可能真的有和自己一樣的奇遇。
那麼,他會發現自己不是原身嗎?
畢竟,自己和原身性子可完全不一樣啊。
陳延心中劃過擔憂之色。
看來,後麵得多關注關注這位二伯了。
畢竟,他也不知道這位二伯會不會揭穿自己?
這都是未知的。
陳延有些頭疼。
不過,這麼久了,二伯都沒什麼動作,應該是沒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對勁?亦或者說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但是他沒有打算說出來?
應當是這樣吧?陳延不確定。
但他還是暫且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先將這件事兒暫時壓下,後麵再說。
按照二伯那會兒說的話來看,他說的那人應當就是蕭珩鉞。
那麼就是說,上輩子的蕭珩鉞其實是死了的,不然不會引起朝廷動蕩。
所以,這輩子蕭珩鉞又是怎麼逃過一劫來到他們家牛棚的?
陳延想得頭疼。
“兒子!出來吃些糕點!”
聽到外麵自家老爹的喊聲,陳延將心中的疑惑壓下。
算了,先不想了,反正日後若是見麵總能夠發現端倪的。
而二伯那邊,隻要他不對自己有什麼害處,他也不打算做什麼。
他又不是閒著沒事兒乾!
“來了爹!”
將玉佩放進盒子,再將木盒子放在櫃子最下麵,用衣裳蓋住,陳延才起身出門。
來到堂屋,自家娘正在收拾蕭珩鉞給送的禮物,陳延看了一眼,然後目光便被一旁的三個大木箱子給吸引了注意力。
這不會就是蕭珩鉞送給他的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