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兩人直接抬步朝博弈樓大門走去。
門口守著兩位打手,身材健壯,一看就是練家子,見兩人進來,俯身行禮,熱情的笑著說道,“貴客請進!”
陳延和陳武隨意一點頭,而後大步朝裡麵跨去。
才進去,就被這熱鬨的場麵給吸引了。
裡麵人非常多,每個桌子裡三層外三層都圍滿了人。
“大大大!”
“小小小!”
“啊!你等著,下一把我一定會贏!”
這邊是搖骰子的。
陳延好奇的走過去一一看了看。
推牌九的、鬥雞鬥蟋蟀的都比比皆是。
現場那叫一個熱鬨。
全場充斥著嘈雜。
隨意逮住一穿著打手服飾的男子,陳延禮貌的詢問,“敢問小哥,縣氏名次押寶在哪裡?”
那小哥聞言,快速打量了一下陳延,心中稱奇。
這樣的一看就是讀書人的小哥怎麼會來賭坊?
想這些也隻是瞬間而已,他很快就笑容滿麵的回應道,“貴客,就在那邊,要不小的帶您過去吧?”
“成,多謝小哥。”
陳武看著這些賭徒疑似快要瘋魔的模樣,心裡焦躁得很,恨不得立馬帶著延哥兒離開此地。
這樣的地方和延哥兒壓根兒格格不入好吧。
正好,帶著他們過去,押完寶就走。
“走吧,二哥。”
賭坊小哥帶著兩人穿過人擠人的大堂,來到另外一處寬闊的屋子。
才走近就聽到。
“我壓莊雲廷!”
“兄台,何不壓齊合,他可是這次縣試的大熱門啊!這位可是七歲就能作詩的人呐!在整個臨川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我就押莊雲廷,不押彆人。”
“你該不會就是莊雲廷吧?”
“肯定是,不然這麼寂寂無名的人,咱們也沒聽說過啊!”
“應該就是他本人了。”
接著陳延便聽到,“關你何事?押就完了。”
“嗬嗬,是是是。”
“我押唐賀得縣案首!”
“我也押唐賀縣案首!”
“我也押唐賀縣案首!”
“我押紀溢之縣試第二名!”
“同上!”
“紀溢之第二名!”
“我壓陳延縣案首!”
“我也押陳延得縣案首!”
“陳延,陳延!”
“嘖!你們這是拿銀錢打水漂啊!我承認陳延名氣很大,在畫技一道有很高的成就,但是拿也隻是畫技而已,這可是縣試,考的可不是畫技,諸位來此,定然是想著賺些銀錢的,這般將銀子押在他身上,諸位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是啊,陳延的本事,我們都知道,他名氣的確大,但是你看看這押寶的前十名裡麵,可有他的名字,你莫不是銀子多了沒處使!這樣的話,你不如給我呢!哈哈哈!”
“就是,他最多也隻有畫技名聲大些,彆的,我可沒聽說過,就隻知道他在一個村子裡麵讀書,夫子還是一個童生,連秀才都不是呢!”
“是啊,不是我說話難聽,這師資擺在那裡呢,哪裡能有那些名師教導的考生來得厲害,兄台,聽人勸吃飽飯啊!大眾眼睛雪亮著呢!”
陳延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他屬實沒想到能在這裡聽到自己的名字的,但,顯然說他的都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來了兩人,眾人也沒發現。
陳延就見剛才打算押他的那幾位少年似乎被說服了.
“行吧,那我押紀溢之,紀溢之可是咱們臨川縣的名人了,出了名兒的會作詩會寫文章,就連我堂兄都崇拜得很呢!”
接著,陳延就聽到紀溢之和唐賀的名字。
期間還夾雜著好幾個名字。
一旁的陳武自然也聽到了眾人剛才的聲音。
他麵色不是很好看,冷嗤一聲,“真是一群沒眼光的家夥!”
接著,陳武又擔憂的看向一旁的延哥兒,怕他因此而傷心,但,好吧,顯然,他的傷心多餘了。
這小子現在正一臉淡然呢,哪裡有一點傷心的樣子。
拐了他一下,陳武詢問,“咱們趕緊去押吧,押了就趕緊走,我也押你!”
說罷,就在陳延詫異的神色下,拿出五十兩銀子出來。
陳武肉痛得不行,這可是他全部的私房錢了啊。
陳延看著他肉痛得不行的樣子,心中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