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日後有的是時間。
他之前過來這邊就是想要看看,這位太子殿下口中時常提到的人會是個什麼樣的?
但在臨川縣這些日子的觀察看來,他發現這人也沒什麼特彆的地方。
要說稍微比較出眾的地方可能就是繪畫方麵。
至於縣案首,哼,他可不覺得有什麼。
他本人就是淮縣的小三元,對於這種貧瘠之地的縣案首,含金量能有他考的淮縣高嗎?顯然沒有。
淮縣可是距離應天府最近的一個縣城,是大梁公認的每年科舉競爭最激烈的一個縣。
再看看吧,他能夠得到太子殿下的喜愛,可能不是因為這些,有可能是因為性子?
“東家,那人真不識好歹,您都如此……”身旁的中年男人正憤憤不平的說著,但接觸到東家那泛著冷意的目光後,漸漸沒了聲音。
沈彧“唰”一下打開折扇,笑容燦爛,隻是未達眼底,“本公子最不喜話多的人,嗯?”
“是是是!公子,是小的逾越了,小的知錯。”中年男人打了個冷顫,忙不迭認錯。
本想拍拍馬屁,結果拍到了馬蹄子上。
中年男人內心哀嚎不已。
沈彧想著上次在臨川縣遇到陳延是因為他來取贏得的銀錢,難道這次又是來押寶的?
想著這個,沈彧直接抬步去了押寶的那幾間屋子找負責此事的司寶。
“今日有人押寶陳延嗎?”
司寶聞言,立刻說道,“回稟東家,有三人押寶了陳延得中府案首。”
這真不是司寶記性有多好,而是,那三人給他的印象最深,畢竟大家押寶的都是名氣最高的前十位,極少數人會押寶名聲不顯的人,而押寶陳延的三人就是其中的極少數,所以司寶自然記得。
聞言,沈彧笑了。
府試可不比縣試那般輕鬆,他竟然也敢押自己第一名。
實難分辨究竟是無知者無畏,亦或是對自身信心十足了。
這邊發生的事情,陳延三人自然不知曉。
但他們此刻也在討論這人的目的。
當然,討論的人自然是陳武和陳延兩人,晏熙默默地聽著。
“這人熱情得過分,不像是好人。”陳武給出自己的想法。
“嗬嗬,人家怎麼就不是好人了?”彆說,二哥有時候說話還挺逗的。
“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延哥兒,咱們可得警醒著點。”陳武沒說的是,他總覺得這人帶著一絲假麵,看著讓人不舒服得很。
這話,陳延讚同。
他認真的點頭,“二哥說得有道理,這無緣無故的說與我有緣,的確怪異,不過,咱們日後也不會和這人有什麼交集,不說他了。”
一個陌生人而已。
陳武點頭。
一行三人朝著陳宅走去。
這三日,他們不打算回去,就在梧州府等著府試成績出來,畢竟往返梧州府和陳家坳來回一趟還是有些遠的,路上顛簸得很,正好一家人都來了,也沒什麼牽掛的。
至於工作上,陳老三和晏承安在哪兒都是辦公,無所謂。
正巧,這邊的焱醴堂也有些事兒需要處理。
明顯,來了梧州府,白氏出去散步的頻率變得更多了。
陳延也差不多,在陳家坳幾乎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逛的,就是臨川縣城也沒多少能逛的地方。
但是,梧州府不一樣啊。
梧州府到底是府城,其繁華熱鬨自然不是小縣城能夠比擬的。
陳延逛街的興致和他親娘也差不多了。
母子倆不僅自己逛,還帶著陳鐵柱和杜氏兩人逛。
美其名曰,好不容易來一趟府城,怎麼著也得玩舒服了再回去。
兩人帶著陳鐵柱和杜氏到處逛,到處買。
兩老都被母子倆花錢似流水的手筆給驚呆了。
隻兩日下來,兩老都已經麻木了,最初還會阻攔一下,後麵直接不說話了,讓玩什麼就玩什麼,買了什麼給他們,他們也就收著。
兩老私底下悄悄的說著,三兒一家有了些銀錢就開始膨脹起來了,但是對他們兩老倒是舍得得很之類的話,當然,這些話一家三口都不知道。
全家唯一還在乾活兒的當屬陳老三了。
逛了兩日,陳鐵柱和杜氏也逛累了。
白氏也興奮不起來了,逛累了。
三人待在家裡麵閒著。
還有一日便是府試成績公布的日子,陳延被紀溢之邀請去梧州府的梵音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