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怎能看不出天下大勢。自桓、靈以來,朝政崩壞,天災連年,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去年黃巾叛亂,更是雪上加霜,叛亂雖然平定,但大漢江山風雨飄搖之勢愈演愈烈。
張塵說不出數年,亂世必起,這話絕非空穴來風!
難道,他真有如此眼界?
想我習武多年,不就是為了掙份功名,光宗耀祖?奈何朝廷昏聵,報國無門,竟至流落街頭。今觀此人,竟有淩雲之誌,若我儘心相輔,日後何愁不能建功立業,青史留名?
高順的心微微動搖。可又轉念一想,張塵此刻勢單力孤,不過空有一百裡小縣,民心尚且未附,對外更有危局未解,是否真能化險為夷,還是未知之數。
於是,高順言道:“公子誌存高遠,屬下欽佩之至。但公子可曾想過,目下之局何解?公子莫非真的打算寄希望於華佗的說項嗎?公子是否想過,若此事不成,又當如何自處?”
張塵笑了笑道:“孝父說笑了,我豈會將身家性命係於他人之手?如若華神醫能說服太守大人,免去刀兵,那自是皆大歡喜。日後便可據城自守,徐圖發展,以待天時。可如若不能,我也絕不會引頸就戮,坐以待斃!”
“願聞公子之策。”
張塵繼續說道:“魏郡之內,僅三千兵馬,倘若太守大人執意相難,區區三千人馬,我還不放在眼中。”
“公子未免托大了,這區區縣城,並無駐兵,衙門的差役也不過數十人,如何能對抗三千之眾?”
張塵笑了笑:“當下要做的,有三件事。其一,開倉放糧,廣納流民。之前趙雄與黃文義狼狽為奸,囤積了不少糧米,將之取出,賑濟百姓,吸納過往流民。”
“公子是想指望這些流民對抗三千兵馬?”高順笑了笑,眼神中頗有幾分嘲弄之意。
“莫要小瞧了他們。”張塵正色道,“天下最難聚者,民心也。百姓三餐不繼,衣食無著,隻要有飯吃,那便是樂土。一旦郡中派兵圍剿,他們自然會為了這口糧食,人人用命。因為他們知道,一旦這廣平易主,他們就又要過回那忍饑挨餓的日子了。”
“可百姓未經訓練,又無裝備,如何能是朝廷兵馬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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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第二點,招兵買馬,組建縣兵。”張塵道,“調動兵馬,茲事體大,太守大人不可能率意而為。況且我們並非謀反,如今朝廷上賣官鬻爵之風甚重,大不了我便將這縣令之位買下。退一步講,即便太守大人發難,也不會妄動刀兵,隻會先派遣差役前來,拿我問罪。隻要我們多番斡旋,還是能爭取到時間的。”
“即便如此,倉促之間招募的軍士,如何能有戰鬥力?”
“所以還有第三。”張塵道,“這第三,就是麴義。他麾下的八百先登能征善戰,對付三千兵馬綽綽有餘!”
“公子怎知,麴義會施以援手?”
張塵微微笑道:“第一,他重義。他視八百先登為手足兄弟,為了他們的糧草不惜與我這個商人結交。他既已認下我這個兄弟,便不會做背義之事。至於第二,嗬嗬,你道我為何讓你今日前去送糧?”
高順一聽,不禁一愣,但旋即恍然。
糧草送到了麴家莊,外人便會知曉麴義與張塵交情匪淺。張塵一旦被問罪,麴義必然也難脫同謀之嫌!
豢養私兵,本就是十分敏感之事,若再被懷疑成是張塵的同黨,隻怕太守大人一怒之下,會連帶麴家莊一起滅了!
為了那八百兄弟,麴義也隻能選擇與張塵聯合。
“哎,想必麴義此時十分後悔,派人同你進城了吧。”
張塵幽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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