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飯,張塵獨自在書房讀了會兒書,不覺已是酉正。忽然,門外傳來了萍兒的聲音,說是沮授前來拜見。
張塵一聽,趕忙叫萍兒將沮授請至書房相見,一麵又叫下人備茶。
不多時,沮授來到書房,向張塵見了一禮道:“大人。”
“公與,來,快坐。”
張塵說著,與他來到榻前,對麵跪坐著。
張塵道:“公與前來,所為何事啊?”
沮授言道:“大人那日言及田製一事,卑職回去細細思慮,終於有了些眉目,所以特來與大人商議。”
“哦?公與快快講來。”
張塵一聽,喜不自勝,這沮授果然效率頗高,短短幾日便有了方略了?
沮授說道:“大人所言田製之法,旨在令民有其田。其實,本朝之初,此法亦有之。隻是後來,朝政腐敗,官商勾結,田地大多都被世家豪強兼並,這才使得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張塵點了點頭道:“此事,我亦知也。但不知公與有何方法指教於我?”
“指教不敢當,但卑職有個問題,想請教大人。”
“請講。”
“不知大人誌在何方?”
張塵聽罷,微眯著眼,笑道:“公與此問,似乎與新田製並無關係?”
“非也。”沮授搖了搖頭道,“大人之誌若隻在這一縣之地,則此事難如登天。若在一郡、一州之地,那卑職便有不同的對策,可為大人謀劃。”
張塵舉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緊不慢地道:“吾之願,便是天下萬民再無饑寒交迫之困,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食有肉,衣有帛,幼有所教,老有所終。不知如此,先生可教否?”
此言一出,沮授頓時身子一僵,眼中迸出一道精芒,隨即便是深深一拜:“主公在上,請受沮授一拜!”
張塵愣了片刻,隨即心中大喜。
沮授平日都稱自己為大人,那隻是官職稱呼,如今改口稱自己為主公,這便是要誠心歸附於他了。
張塵急忙扶起了他,緊緊握著他的手道:“公與快起,我得公與相助,大事可成矣!”
“主公既有吞吐天下之誌,又有遠見卓識與文武之才,是天下難得一見的英主。屬下三生有幸,能隨侍主公身側,日後定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張塵大喜道:“齊桓非夷吾不能成霸,勾踐非範蠡無以存國。我雖不敢自比齊桓、勾踐,但公與之才,卻遠勝管仲、範蠡啊!”
嘿嘿,不好意思了本初兄,一不小心,把你的台詞給搶了。
果然,沮授聽罷此言,滿眼的激動之情,較之剛才更甚幾分。
“主公以國士待我,授必當傾儘全力,不負主公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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