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公與,速召田豐、董昭、郭嘉入府議事。”
不多時,幾人領命而至,張塵將那蠟丸中的字條給他們一一看過。
待幾人看罷,張塵看著幾人道:“各位,對此有何看法?”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田豐捋了捋胡須,率先開口道。
“哦?喜從何來啊?”
田豐道:“主公,如今冀州兵強馬壯,正是用武之時。張純造反,此乃絕佳的出兵之機,主公可上表朝廷,自請出戰,平此叛亂。我們也可借機,謀取幽州!”
張塵沉思片刻,道:“元皓之言,有些操之過急了。當今聖上並非庸才,極擅製衡之術,是不會坐視我將勢力擴展至其他州郡的,我們成大業的時機還未到。這也是為什麼,當日我沒有讚同張純出兵涼州的建議。”
“主公所言極是。”郭嘉施了一禮道,“自‘廢史立牧’以來,隻有主公與劉焉二人受此大位。那劉焉入川已有一年,境內未定,匪患頻仍。反觀冀州,在主公治理下,如日中天,欣欣向榮。隻怕朝中多少雙眼睛正盯著我們。屬下以為,主公眼下應積極備戰,畢竟幽州與冀州毗鄰,應隨時防備叛軍南侵冀州。”
董昭道:“奉孝言之有理,屬下附議。”
田豐皺了皺眉,直言道:“主公,縱使此時不能略取幽州,但出兵平叛,也可獲得民心聲望,對我軍日後有利無害!”
郭嘉道:“元皓先生此言差矣,眼下主公鋒芒過盛,需當藏鋒,不然,恐為朝廷忌憚。”
田豐滿不在乎地道:“天子式微,主公早晚必橫掃天下,豈能畏首畏尾?”
眾人聞聽此言,當即色變。
張塵也不禁微微皺眉。
這話雖是不錯,可卻犯了忌諱,怎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
郭嘉忙道:“元皓先生!這話在這裡說說也就罷了,時機未到,汝當慎言!”
田豐也知道方才情急之下,有些口不擇言,當下也不再做聲。
“好了,你二人所言皆有道理。”張塵道,“公與,傳令幽州細作,嚴密監視叛軍動向。令張合、高覽,引兵三萬,進駐壺關,謹防叛軍南下。”
“諾!”
“另外,草擬一份表章,就說叛將張純,乃冀州故吏,然此賊狼子野心,竟行篡逆之事。本官治下不嚴,痛心疾首,今願起冀州之兵誅滅此賊,獻其首級於京師,望陛下允準!”
“主公,此事還請三思啊!”郭嘉皺眉道,“主公鋒芒太盛,若再展露,隻恐為天子忌憚,朝中也會有微詞。”
“奉孝,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元皓所說也不無道理。”張塵道,“既要逐鹿天下,豈可畏首畏尾?何況,此戰除了收獲民心和聲望,還有更重要的意義!”
“更重要的意義?”郭嘉不禁狐疑道,“屬下……不明白。”
“驅除夷狄,穩定邊疆,護我百姓!”
此話一出,眾人不由一驚。
郭嘉滿臉驚詫地道:“主公是說,張純可能聯合外族勢力,反攻大漢?!”
“不錯,張純、張舉,何許人也?就憑區區十萬人馬,哪裡來的底氣造反?”張塵道,“定是與外族勾結,借助外族勢力為其撐腰!”
田豐聽罷,頓時怒斥道:“混賬東西,怎能與外族勾結?豈非數典忘祖!”
“此事,已不是謀反作亂,而是民族大義!”張塵目光中閃過一絲冷峻,“我絕不容許,外族侵我疆土,害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