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陣營!
張塵的王牌部隊。
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陷陣營”的名號,整個冀州無人不曉。
癭陶之戰,張塵就是親自率領陷陣營,迎頭痛擊張燕,一戰便斬殺了兩萬餘人!
自己的這些人馬,也不見得就比張燕的黑山軍厲害多少。
不行!張塵大軍在側,一旦烏桓抵擋不住,就更加麻煩,必須速戰速決!
陷陣營,再厲害也不過就三千人而已!
“調集全部弓箭手,朝城上放箭,掩護攻城士兵,再調集五千人攻城,給我殺!”
一聲令下,第二輪的攻勢又緊鑼密鼓地展開了。
與此同時,在距此二十餘裡的官道上,峭王蘇仆延正在大帳中,飲酒吃肉,好不快活。
“峭王!”一個孔武有力的烏桓青年掀帳入內,“我等已在此安營一天一夜,峭王為何還不下令進兵啊?”
蘇仆延抬頭一看,來人正是蹋頓。
“賢侄啊,稍安勿躁,且休整幾日,再進兵不遲。”
“峭王!叔父令你我進兵,是殺敵立功的,豈能在此踟躕不前?你若不願出戰,我自領本部人馬去攻漁陽!”
蘇仆延不禁一陣無語。
這蹋頓年輕氣盛,仗著自己武藝高強,隻知一味蠻乾,是個十足的愣頭青。
當即,蘇仆延笑道:“賢侄不要著急,此行之前,我已和安定王定下策略,我們隻需扼守此路,攔住張塵的馳援之兵即可。待安定王平定範陽,擒殺了劉虞小兒,再合兵一處,攻打漁陽。到時,那張塵獨木難支,必敗無疑!賢侄啊,此戰,我們隻是輔助安定王,在此固守便已足夠。”
蹋頓撇了撇嘴,顯然對這一安排並不滿意:“哼!為何要以漢人為主?難道我烏桓勇士,不及那些漢人麼?依我看,那什麼安定王也不過如此!”
蘇仆延搖了搖頭,心中不禁暗自歎息。
以張純為主,還不是為了保存烏桓的實力?那張塵威名在外,哪裡是那麼好對付的,大家隻是合作,各取所需,何必為了這些漢人,搭進身家性命?
蘇仆延的一番說辭,蹋頓顯然沒有完全聽懂,當即一臉不忿地出了大帳。
此時,距離烏桓營帳十裡外,麴義正率領著一萬騎兵,三千刀盾手和一千八百先登營,悄然逼近。
整個烏桓大帳,此時風平浪靜,無人預感到危險的降臨。
“大王!大王!不好了,冀州軍……冀州軍攻來了,現已至營門十裡之外!”
大帳之中,一個烏桓士兵匆匆進帳通報。
蘇仆延本已有幾分醉意,聞聽此言,卻是酒醒了三分,但隨即冷靜下來,道:“慌什麼,令各部固守本寨,阻擋冀州軍!”
“報!”又一個軍士急匆匆地闖入大帳。
“大王,蹋頓將軍率本部突騎殺出營寨了!”
“什麼!”
蘇仆延聞言,大驚失色。
這個愣小子,居然這麼沉不住氣!
蘇仆延不由心中叫苦。
蹋頓是丘力居的侄兒,也是遼西烏桓一部的第一勇士,深受丘力居的喜愛,甚至有選定他為繼承人之意。萬一在此戰中有什麼閃失,自己必定會與丘力居產生齟齬。
烏桓各部之中,丘力居實力強大,遠勝於己,得罪了他,隻怕自己也不好過。
想到這裡,蘇仆延隨即朝帳外喝道:“烏那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