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心中暗自計較,心想著今日就算不能帶走天子,也必須帶走陳留王!
眼前這員小將,絕非等閒之輩,隻怕麾下諸將之中,無人是其對手。
但看張塵這邊士卒列陣,明顯兵力並不如自己。
這員小將雖然厲害,也隻是一人敵,自己麾下的西涼鐵騎可是和羌人征戰過百餘場的的精銳之師,人數又在他之上,有何可懼?
想到這裡,董卓驅馬後退了幾步,回到陣中,與身邊一將私語道:“文優,事到如今,如之奈何?”
那將正是董卓麾下的第一謀臣李儒,方才他在一旁,早已將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李儒低語道:“主公,天子車駕必在後麵,欲奪天子,非得將冀州軍儘數剿滅不可。但冀州軍身經百戰,也是精銳之師,恐怕很難將其剿滅。為今之計,不如先奪下陳留王,再做打算。”
“不錯,咱家也是這麼想。”董卓道,“可是陳留王和那張塵同乘一騎,如何奪之?”
李儒道:“主公,據屬下觀察,對方的統兵將領,就隻有張塵本人和那員小將。那小將厲害,我軍諸將恐皆不能敵,不如命軍士壓上,圍攻此人,令其無法抽身,再令其餘眾將圍攻張塵。張塵護著陳留王,必定難以全力施展,主公可令李傕將軍,在交戰之時,趁機將陳留王擒過馬來!”
“妙計!妙計啊!”董卓大喜,隨即叫眾將湊上前來,悄悄安排下去。
片刻,隻聽董卓暴喝一聲:“冀州牧張塵,偽造聖旨,劫持天子,反叛朝廷,罪大惡極!全軍聽令,給我殺了他!”
一聲令下,西涼軍大軍一股腦壓了上來。
張塵眉峰一凜,怒喝道:“好你個顛倒黑白的董胖子,天子手諭在此,也敢不遵!本官怕你不成!全軍聽令,給我殺!”
一聲令下,兩萬騎兵也一擁而上。
此處是北邙山腳的小路,並非開闊之地,雙方雖有數萬兵力,但真正能施展開的,也不過數千有餘。
當下,隻見趙雲深陷西涼騎兵團團包圍之中,但手上銀槍如白蛇探海,槍過之處,必有一人墜馬,敵軍雖眾,卻不能近身分毫。
而張塵這邊,董卓軍陣之中,躍出數名大將,各持刀槍,殺奔張塵。
張塵此時根本來不及使用“洞察之眼”觀察對麵諸將,隻能提起玄鐵四棱槍,與眾人戰在一處。
這幾員西涼將領,並非等閒之輩,各個身手不凡。張塵若與其中一二交手,倒也無妨,但此時他們一起壓上,張塵還要分心顧著劉協,一時間難免捉襟見肘。
就在張塵抬槍抵住二將的兵刃之時,斜地裡一將突然大手一抓,竟將劉協擒過了馬去!
成了!
“張大人救我!”劉協不禁大聲驚呼。
殿下,抱歉了,隻能委屈你一陣,待日後我必攻破洛陽,救你回來。
那將得手,立時退出戰圈,挾著劉協,飛馬退回了本陣。
張塵眉峰一凜,手上赫然發力,將那二將震退開來。
“殿下!”張塵佯裝大急,手下連出殺招。
此時,不需分心顧著劉協,張塵頓時武力全開,奮力施為。
玄鐵四棱槍槍出如龍,一記記狠辣的殺招朝那幾員西涼將領身上招呼過去。
此時,張塵身邊,仍有四將圍攻,但以張塵登峰境的槍術,再加上玄鐵四棱槍的加持,沒了掣肘,對付這幾人還是遊刃有餘。
一旁觀戰的董卓不由暗暗心驚。
沒想到這張塵自身的實力便如此強悍!這武藝,比那員小將雖然差上一些,但也絕不弱於自己麾下的幾名上將。
正在此時,趙雲在包圍圈中奮力衝殺,眼看就要撕開一個口子。
李儒大驚,趕忙道:“主公,陳留王已經擒下,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行撤軍。”
董卓眼見趙雲殺得興起,若是再耽擱下去,真讓他突出重圍,恐怕無人能擋,於是當即喝令道:“收兵,先撤回澠池!”
一聲令下,西涼軍且戰且退,圍攻張塵的四將也虛晃一招,退出戰局。
趙雲正要追趕,張塵卻攔下道:“子龍,不必追了。”
“主公,陳留王還在他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