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蔡府,張塵徑自回了大將軍府。
張塵本想著用“焦尾琴”拉攏荀諶,讓其做自己的說客,但焦尾琴竟有此等作用,張塵一時倒有些不舍了。
既然荀諶是好琴之人,那想必琴譜對他的誘惑也不小吧?自己已答應了蔡邕,要為《廣陵散》尋覓傳人,如今豈非一舉兩得?
當然,這原本的珍品不能輕易相與,不如就命人謄抄一份,如此傳世名曲,就算是臨摹本,也是難得一見之珍寶。
想到這,為防疏漏,張塵當即叫沮授前來,親自謄抄。
沮授在見到《廣陵散》的一刻,也是不禁大為震驚,不由讚歎蔡邕不愧為當世名儒,竟然還有此等珍寶。
當晚,沮授將《廣陵散》謄抄完畢,核對再三,沒有一處錯漏,才將原本交還張塵,張塵將其放入盒中,小心收好。
此等珍寶,若非焚香沐浴,不可輕啟。
沮授看著這份謄抄版的《廣陵散》,不禁喜道:“主公,荀諶素愛音律,若得此寶,必肯為主公遊說韓馥,主公大計可成矣!”
“董承那幫人,見我將如此良機拱手讓於公孫瓚,一個個喜上眉梢。卻不知,公孫瓚不過是枚棋子罷了。”張塵冷笑一聲,“這些人鼠目寸光,也不想想,一旦公孫瓚得勢,必然要攻伐冀州,到時,他們豈能有安生日子?”
“主公所言極是,隻是,屬下還有個擔憂。”沮授道,“一旦主公計成,公孫瓚豈不白費一番功夫,到時,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到那時,也到了與他一決高下的時候了。”張塵沉聲道,“此戰,將決定北方歸屬,拿下幽並,天下將再無人可與我爭鋒!”
“為主公霸業,屬下必肝腦塗地!”沮授聞言,身軀一震,連忙拜道。
張塵沉吟著道:“陛下的聖旨在送到幽州的同時,並州也必然得到消息,韓馥必定如坐針氈。公與,此事事關重大,彆人我信不過,還得勞你親自跑一趟並州,麵見荀諶。”
沮授忙道:“主公放心,屬下定能說服荀諶,在韓馥麵前為主公進言。”
“南匈奴那邊,也要嚴加提防,必要的時候,想辦法提醒於夫羅,留神他的弟弟。”
“主公,這畢竟是南匈奴的內政,我們真的要管?”
“呼廚泉好戰,他若上位,邊關將永無寧日,幫助於夫羅,也是為了我朝邊關安寧。”
“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
沮授說著,轉身告退。
……
數日後,並州,太原郡,晉陽。
一大清早,荀諶、郭圖、審配幾個謀士便火急火燎地來到了州牧府上,驚醒了正在睡夢中的韓馥。
“主公,禍事到了!”荀諶急切地道,“鄴城傳來消息,陛下已經下旨,派遣北平太守公孫瓚,率軍南下並州,擒拿主公!”
“什麼!”韓馥一聽,頓時嚇得困意全無,道:“怎麼會這樣,我一心為國,天地可鑒,陛下為何無端加罪?”
“哎呀,主公!”郭圖急道,“前些日子,你是不是調了十萬石糧草發往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