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最為仰仗的,便是‘白馬義從’,但那是騎兵,野戰尚可,攻城便難派上用場。我已獻計主公,將並州全部兵馬回攏至晉陽,堅守不戰,晾他公孫瓚兵強馬壯,又能奈我何?再說,他勞師遠征,待其糧儘,必然自退!”
郭圖得意地說著,沮授卻在心中暗笑。
韓馥居然信用這等蠢笨之人,焉有不敗之理?
兵馬雖已調動,但各郡縣儲備的糧草,豈是一時能周轉的過來的?
公孫瓚兵馬不日即至,各部必然先奉令拔營,而後再轉運糧草。可一旦各部拔營,各郡縣必定人心惶惶,一時大亂。萬一糧草無法及時運抵晉陽,僅憑晉陽的存糧,又豈能供應並州所有兵馬?
到時,隻怕公孫瓚未曾糧儘,晉陽城便先糧儘了!
再說,那麼多兵馬全都聚攏在晉陽,而將各郡置為空城,拱手讓與公孫瓚,這豈是用兵之道?
能想出這種計策的,還真是蠢的可以!
沮授於是道:“公則兄,你要知道,你們知曉聖旨一事,那是傳言傳過來的,而公孫瓚得知此事,那可是八百裡加急,將聖旨傳至他手中的,他得知消息必定要比你們早,動作也定會比你們快!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來去如風,若我所料不錯,恐怕這一兩日就要進入並州了。到時,你們的部隊尚在途中,一旦與‘白馬義從’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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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郭圖聞言,頓時眉頭緊鎖。
不錯,公孫瓚的動作絕對要比他們快,該死,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
若是這樣,恐怕大軍不及回攏,就要被公孫瓚各個擊破了。
就算是能回到晉陽,一路被公孫瓚追著打,士氣也早就消耗殆儘了,還能指望著這些人守住晉陽嗎?
這可如何是好?我在主公麵前誇下海口,若是不能成事,豈不顏麵大失?
不對,一旦事敗,身家性命都難保全,還何來什麼顏麵?!
想到這,郭圖急忙問道:“公與兄,不知你剛剛所言的生路是?”
沮授微微笑道:“當今天下,能與公孫瓚相抗的,唯有一人,便是大將軍!隻要韓公願意將並州出讓與大將軍,大將軍必能保韓公和並州所有百姓安全。”
“什……什麼?出讓並州?”郭圖頓時大驚失色,“公與兄的意思,是讓主公向大將軍投降?”
“不是降大將軍,而是降漢室,降天子!”沮授義正辭嚴地說道,“難道說,韓公已經認為自己,不是漢臣了嗎?”
“不不不!斷無此事,斷無此事!”郭圖忙道,“我主當然是漢臣,我主對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鑒!”
“既如此,降漢室有何不可?”沮授道,“隻要韓公將並州出讓與大將軍,大將軍便有理由發兵,屆時再在陛下麵前為韓公美言幾句,這糧草之中暗藏軍械一事,也便就此揭過。如此,韓公可安享太平日子,豈不妙哉?”
郭圖眼珠一轉,心下暗暗尋思。
這倒不失為一個上上之策,可是,韓馥出讓了並州,那自己怎麼辦呢?
郭圖想著,麵露為難之色,看向了沮授。
“公則兄可是陽翟郭氏?”
“正是。”
“那公則兄可否有個同宗兄弟,名為郭嘉,郭奉孝?”
“奉孝乃我堂弟也。”
“這便是了。”沮授道,“公則兄豈不知,令弟現在大將軍帳下,任軍師祭酒,掌軍中機要,大將軍對令弟可謂是信任有加啊。若是公則兄能玉成此事,將來你兄弟二人同在大將軍麾下,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郭圖聽罷,瞬間兩眼放光,片刻後說道:“請公與兄放心,我定力勸主公,出讓並州!”
“如此,就多謝公則兄了,此事若成,我定向大將軍表明兄台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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