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這是何意?”張楊不解地道,“張某與大將軍並無仇怨,為何謀我州郡?”
“亂世之爭,豈是私怨?”張塵道,“本將軍為國征戰,要的是天下克成一統!今我收複並州,偏偏你占據著上黨如此險要之處,本將軍豈能不謀之啊?”
“張塵,枉我當你是個英雄,當日尊你一聲盟主,沒想到,你也是這等謀奪他人州郡的小人!”張楊聽罷,知道張塵是鐵了心要奪上黨,當即罵道:“張塵,你動手吧,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張將軍何必動怒?”張塵笑道,“我幾時說過要你的命?你若肯歸降於我,我可仍令你為上黨之主,如何?”
“我……”
張楊的內心充滿矛盾,自己好歹是堂堂的上黨太守,如今坐擁兩郡之地,號令一眾手下,沒想到一夕之間竟要做彆人的奴才,仰他人之鼻息,這讓他如何甘願?
可若不投降,以今日之勢,自己恐怕性命難保。
張塵見他許久不答,又眉頭緊鎖,想到剛才他身上的那幾枚詞條,心中暗自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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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楊突然一個激靈,隻覺心中有什麼異樣,卻聽張塵又道:“張將軍,我憐你之才,不忍加害,亂世之中,以你的能力,占據如此雄關,早晚必丟了性命。還望你善加斟酌,好自為之啊。”
是啊,如今情勢如此,豈能由得自己願或不願?
張楊看向張塵,道:“我之部眾,大將軍打算如何處置?”
“仍歸你調遣。”張塵說道,“不過,方才來時,見有一人,糾集數千軍士,意圖殺你而投公孫瓚,我已順手幫你除了。”
“竟有這等事!”張楊聞言,不由大驚。
他麾下並沒有幾員大將,能調動數千軍士聽命的,隻有楊醜!
定是今日將其杖責,令其懷恨在心。可明明就是他違抗軍令在先,自己饒其不死,已是法外開恩,沒想到,他竟以德報怨,想要謀害於我!
張楊不覺脊背發涼,當即跪拜道:“今夜若非大將軍相救,張某死無葬身之地也。大將軍在上,末將願獻出上黨、河內之地,從此唯大將軍馬首是瞻!”
“哈哈!好啊!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張塵大喜,連忙上前,雙手攙起張楊道:“張將軍不愧為漢室之忠臣,我封你為平北將軍,安澤亭侯,領本部兵馬,仍守上黨,日後為朝廷建功!”
“末將張楊,多謝主公提攜!”
張塵大喜,隨即令牽招傳令,召陷陣營入城,又命張楊傳令下去,令各營將士各守本位,不可生亂。
少時,高順帶人前來,將那賊將首級遞上。張楊視之,正是楊醜,連忙再拜謝張塵相救之恩,今日若非張塵,自己恐已遭了毒手。
第二天一早,張楊即令主簿繆尚、從事薛洪二人來見,二人並不知昨夜發生之事,當得知張塵等人的身份以及昨夜之事時,都不禁驚愕不已。
驚愕過後,二人也都明白眼下之勢,張楊都降了,他們還能如何?
於是,二人當即下拜,以表明歸順之意。
張塵大喜,令二人仍居原職,其餘官員,以及營中一應將校,各歸本位,仍如之前一般。
張楊領命,隨即又令繆尚派人飛報河內,令河內所部皆降於張塵。
自此,上黨、河內大定,張塵再無後顧之憂。
張塵早已收到細作的線報,公孫瓚大軍抵達雁門,與嚴綱會師之後,並沒有急於南下晉陽,而是一路西進,占據了雲中、五原、定襄三郡。
看來,這公孫瓚,果然隻是衝著並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