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看向曹昂,隻覺麵前這個少年雖然年紀輕輕,卻是英姿偉岸,頗有英武之風。
“侄兒曹昂,拜見世叔!”
張塵正自打量著他,曹昂卻當先一步,向張塵拜了一禮,隻是這聲禮,卻叫張塵有些措手不及。
世叔?
我有那麼老嗎?
張塵如今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比曹昂也大不了幾歲。但張塵同曹操兄弟論交,依輩分,曹昂喊他一聲世叔,也並無不對。
“賢侄,快快免禮。”張塵趕忙攙扶起他,轉而對陳宮道:“孟德兄這是作甚,我與他相交多年,豈有相疑之理?公台,請你速帶公子回去,告知孟德兄,下月初十當天,依計而行,待鏟除了董承一黨,我保他做車騎將軍!”
“世叔,還請讓小侄留下!”曹昂道,“父親說,此計不免要動刀兵,小侄來此,一為安世叔之心,二為兩家盟好永固。而世叔乃寬宏之人,小侄此來,世叔必待我甚厚。父親還說,當日青梅煮酒,世叔所說的話,他始終記在心裡。他也期盼著,有朝一日,世叔真能做到那一步。”
“知我者,孟德也!”張塵聽罷,不禁感歎道:“人生在世,知己難求,有孟德兄一人足矣!可笑董承自以為聰明,卻不知孟德兄與我乃英雄相惜也!”
張塵於是命沮授帶曹昂下去好生安頓,務必小心伺候,決不可怠慢。
沮授一一記下,當即便帶著曹昂,一同離開。
陳宮見狀,也便告辭。他還要趕回去,向曹操複命,告知他計議已定,隻等到時候,將董承等一乾黨羽一網打儘!
董承,寒衣詔……
無論是曆史還是當下,無論是獻帝劉協還是少帝劉辯,無論是“衣帶詔”還是“寒衣詔”,都隻是大漢天子麵對自己身為傀儡的命運,發出的不甘怒吼罷了。
這,改變不了任何結果!
與此同時,董承府上。
王子服等人又齊聚於此,正在密謀商議。
今日,王子服歸來,帶回了好消息。
譙縣一行,大有收獲,他成功說動曹嵩,並和曹嵩前往陳留,遊說曹操,曹操不敢違逆父親的意思,已是同意與他們合作,並約定在下月初十,便引軍進駐白馬,兵指官渡!
“哈哈哈,好!子服賢弟,這一次能說動曹操,使他站在我們這一邊,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王子服撫須笑道:“哪裡哪裡,曹老太爺乃漢室兩朝元老,豈不知忠君愛國之心?你看……”
王子服說罷,從懷中取出幾人立約的盟書,隻見上麵赫然多了曹嵩的名字。
“曹老太爺早聽聞張塵諸般惡行,再加上我一番遊說,對他已是深惡痛絕,當即就在盟書上簽下了姓名。而後,便同我奔赴陳留,叫曹操定要誅除國賊。所以,我此行實無大功,全賴曹老太爺深明大義呀。”
董承聽罷,卻是眉頭微皺,道:“可是,此乃大事,曹操此人,確定可信嗎?”
說著,董承又瞄了一眼盟書,詫異道:“這上麵,為何沒有曹操的名字?”
“誒,董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難道你還信不過我?”王子服道,“他當我麵,親口表示,下月初十,發兵官渡,與我等裡應外合。這……不過一紙盟書,他不簽,許是也有顧慮,你又何必多心呢?”
議郎吳碩也道:“是啊,將軍,如今我們缺少外助,曹操既然同意站在我們這邊,咱們又何必計較這些呢?”
董承思量片刻,覺得眼下也彆無他法,不如姑且信之。
“也罷,既如此,那我們需得計議一下,如何誅殺張塵?”
吳子蘭道:“官渡距鄴城不遠,一旦有失,鄴城危矣。下月初十,如若曹操真的出兵,張塵一定會派鄴城守軍前去馳援。屆時,鄴城必然空虛,那便是我們下手的絕好機會!”
董承道:“老夫手上一萬部曲早已準備停當,隻要鄴城守軍一走,老夫即刻命他們控製城門,到時候,即便是張塵再想回防,憑鄴城的高牆築壘,急切間他們也進不得城!”
“還有老夫!”此時,座下一人站起,不是彆人,正是唐皇後之父,國丈唐瑁。
便是他,那日獻計,讓劉辯將詔書縫於寒衣之內。董承等人立盟之後不久,唐瑁也主動找上門來,道明原委,並在那盟書上寫下了名字。
此刻,唐瑁站起身道:“老夫雖無太大實權,但宮中也有數百禁軍聽調。張塵若是狗急跳牆,想對陛下不利,老夫必誓死守住宮門!”
董承聽罷,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道:“國丈手上的數百禁軍,正有大用。我有一計,待下月初十,待城中兵馬調出,老夫控製住城門,國丈則借天子之名召張塵入宮,隻要他進了宮,禁軍立刻封鎖宮門,來個‘甕中捉鱉’!隻要張塵一死,老夫便帶兵擒拿沮授、董昭、華歆等附逆之臣,將張塵黨羽一網打儘!”
“將軍妙計!”吳子蘭道,“到時,可在宮中設下埋伏,除非他有飛天遁地之能,否則,管教他插翅也難飛!”
王子服微微皺眉道:“隻是,那張塵武功不弱,千軍萬馬之中,他也出生入死多回了,這區區數百禁軍,能否拿得下他?”
“哈哈哈,子服兄勿憂,縱使禁軍不敵,我們還有王牌在手。”吳子蘭笑著,隨即拍了拍手。
“褚姑娘,可以現身了!”
隨著吳子蘭一聲呼喊,忽然間,一陣清脆的劍鳴音回蕩在眾人耳畔。
緊接著,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一道如鬼魅般飄忽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站立在眾人眼前。
在場之人,俱是一驚。
隻見眼前這女子,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身材嬌小,容貌清秀,穿著一身素色道袍,手中握著一柄長劍。
此人,正是那日與吳子蘭一道回來的那名道姑,褚鶯兒。
董承打量著這女子一番,疑惑道:“吳將軍,那日你去往南華山,說是要尋訪清寧仙姑,莫非這就是?”
“清寧仙姑一心清修,不問世事,我未能請得她出山。”吳子蘭道,“不過,此行也並非全無收獲。雖未請得清寧仙姑,卻請來了她的師妹褚姑娘。褚姑娘的身手我親眼見過,其實力並不在清寧仙姑之下,若她出手,定能誅殺張塵!”
隻見褚鶯兒秀眉緊蹙,麵容冷似冰霜,沉聲道:“張塵狗賊,殺我兄長,我誓要取他性命,為我兄長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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