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滿意地點點頭,隨即下令散朝。
董承心中暗自竊喜,趙雲是張塵麾下頭號猛將,張合也是隨他多年的大將,將這二人調離,張塵無疑是自折羽翼。
百官出了大殿,一個個臉上卻仍是憂容滿麵,三五成群的低語著關於曹軍進犯官渡之事。
董承緩緩步出大殿,正欲離開,張塵卻叫住了他。
“董將軍。”
“大將軍,有何指教?”董承站住腳步,心中一驚。
張塵微微笑道:“董將軍,曹軍此番來勢洶洶,這官渡一旦有失,曹軍便可深入魏郡,直逼鄴城。聽聞將軍麾下,有一萬部曲,不如與我一同奔赴官渡,共抗曹軍,可好?”
“啊!這……這個……”
“怎麼,將軍莫非不願為聖上分憂?”
“豈敢豈敢?”董承忙道,“隻是,老夫麾下的部曲隻是些老弱病殘,都是當年抗擊黃巾之時被打傷打殘的部下,老夫隻是不願見他們生活無依,這才收作部曲,靠著些微薄的俸祿過活。這些年,他們當中有的傷勢複發,早都不在了,如今剩下的,也就四五千人,非病即殘,實在難以參戰啊。”
“原來是這樣。”張塵點了點頭道,“董將軍果然高義,一心為部下著想,張某佩服。既然如此,那便不勞董將軍了,我還要調兵駐守官渡,先行告辭。”
張塵說罷,拱了拱手,徑自離去。
“大將軍慢走。”
董承回了一禮,看著張塵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
張塵已入彀中,是時候動手了!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宮門,各懷著心思,徑自回府。
張塵來至府中,沮授、華歆、董昭等人早已在此等候,趙雲、張合二將也已在旁聽命。眾人一見張塵到來,趕忙上前見禮。
“不必多禮。”張塵擺了擺手道,“子龍、儁乂,事情你們可都知道了?”
趙雲道:“適才沮授先生已經說起,還請主公示下,我二人該如何行事?”
張塵道:“你二人即刻率領鄴城五萬兵馬出城,直奔官渡!”
張塵話音一落,二人不由一怔,趙雲忙道:“主公,我等真要前往官渡?不是假意調兵?”
張塵道:“那董承不是傻子,不會輕易上當,他一定會派人暗中盯著你們。若是你們不去官渡,他定然無法放心。”
張塵說罷,張合不禁眉頭深鎖:“主公,若是大軍離鄴城太遠,萬一董承發難之時,我等不及回援,主公豈不危險?”
“無妨,數日前,我已經布下了一支伏兵!”
“伏兵?”一聽這話,不僅是趙雲、張合二將,就連沮授等人也是一驚。
沮授趕忙問道:“主公,不知這伏兵,在什麼地方?”
“就在鄴城周邊,這會兒,應該正在山中‘剿匪’呢。”
“是……是高順!”
沮授頓時恍然,張塵治理冀州這麼多年,民心思安,怎會還有盜匪?原來,當日什麼盜匪作亂,嘯聚山林,都是張塵設下的計謀。目的就是將高順這支“伏兵”順利送出城去!
沮授不禁一陣感歎。
不愧是主公,計謀之深遠,我不如也!
張塵看向趙雲、張合二人,道:“子龍,儁乂,你二人隻管領兵前往官渡,不必回頭。我已和高順約定好,他隻要見到你們前往官渡,便會引軍回城策應。”
此時,華歆卻是微微皺眉,道:“可是,高將軍隻帶了區區五百人,那董承可是有一萬部曲,恐怕難以抵敵吧?”
“嗬嗬。”張塵冷笑一聲,“子魚啊,你也太瞧得起那董承了,有高順和五百陷陣甲士在,還能對付不了他那一萬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