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說罷,將唐皇後朝前一推,隨即兩名軍士上前,便要拖著唐皇後下去。
劉辯滿麵淚痕,唐皇後也是泣涕漣漣。
“一國之君,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華歆當先一步,朗聲道:“大將軍仁慈,已留了唐皇後和董貴人的性命,陛下還有什麼不滿?須知以她二人的罪過,能活著已是天大的恩典!”
劉辯聽罷,不禁呆立當場,滿心皆如死灰一般。
這個天子,太窩囊!
張塵麵無表情,轉身拜道:“陛下,‘寒衣詔’一事,到此為止。董承、唐瑁等人逆心欺天,矯陛下詔,險些累及陛下背負害賢之名。今逆魁授首,其黨羽親眷也一並發落。臣操持一夜,身心俱疲,今日隻能到這裡了,還請陛下、太後還宮,從今日起,宮中宿衛之責,臣一應擔負,陛下勿憂!”
張塵說罷,不等劉辯說些什麼,便即對眾人道:“今日朝會已畢,各位同僚,散了吧。若有何緊急要事,便去將軍府。”
“臣等恭送大將軍!恭送陛下,太後!”
百官齊聲呼喊,張塵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走下玉階,漸行漸遠。
直到,張塵走出了宮門,劉辯與何太後這才仿佛鬆了一口氣。
百官見狀,也紛紛散去,無一人敢到天子近前。
眾人心裡皆心知肚明,今日之後,天子已是形同虛設,朝堂之上,再無一人,敢攖張塵之鋒。
張塵回到府中,便徑自回了書房,吩咐誰也不見。
原因無他,折騰了一夜,鐵打的人也遭不住,他得先補一覺。
無論是昨夜西華門遇伏,還是今早在嘉德殿外審判逆黨,張塵的心中都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董承等人一直就和他不對付,這次正好犯到他手裡,又怎能不趁機除了這幫掣肘之人。
否則,日後萬一與彆的諸侯交兵,這些人在背後給他一刀,豈不大為不妙?
至於張塵的處置方式,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為仁慈的處置了。
若是依著華歆和董昭,此時鄴城早已血流成河了!
犯下如此大罪,還能留下幾個活口,那些人都應該謝過張塵的大恩大德才是。
張塵心下想著,走到一旁的軟榻邊,斜倚了上去。
那張軟榻,是為他徹夜忙於政事所備。
此刻,張塵斜倚在榻上,閉上眼,默默思索著接下來的籌謀。
內憂已除,接下來,就是外患了。
北方四州,需得儘快平定才是。
算算日子,公孫瓚也該對劉虞下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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