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張合統率十萬大軍,終於到了無終城下。
張合在城下叫戰,奈何單經得了公孫瓚之令,無論如何叫罵,隻是堅守不出。
張合見狀,遂令大軍強攻,可無終城內有六萬駐軍,據城而守,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攻下。
接連攻了兩日,眼見士卒傷亡頗重,卻仍無法破城,郭嘉急忙勸阻張合收兵,從長計議。
張合無奈之下,隻得下令鳴金收兵,後退三十裡紮營。
傍晚,冀州軍大營之內,張合會同一眾將領,商議著下一步的進兵方略。
“哼!這個單經,就是個縮頭烏龜,今日我在城下叫罵許久,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這廝竟就無動於衷!他娘的,我看他的臉皮簡直比那城牆還厚,呸!真是可恨!”
顏良氣急敗壞,大聲喝罵道。
徐晃又道:“無終城池堅固,城內又有六萬守軍,他們若堅守不出,我們這十萬人馬恐怕強攻不得啊。”
張合聽罷,微微皺眉,暗自思量。
的確,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分之,倍則攻之。
敵軍據城而守,有城池護衛,若要強攻,兵力少說也得敵軍的兩到三倍才行,自己這次隻帶了十萬人馬,想要強攻怕是不成,唯有智取。
張合想到這裡,看了看一旁的郭嘉,道:“軍師,我軍進攻不力,您可有良策?”
郭嘉走上前,微微笑道:“將軍勿憂,區區無終,彈指可破。”
張合聽罷大喜,忙道:“願聞軍師良策。”
“將軍,可是忘了,我們是要攻打的是北平,而非無終啊。”
“這……”張合不禁遲疑道,“可是,無終乃北平門戶,無終攻之不克,我們如何去得了北平?”
“難道去北平便隻有這一條路嗎?”
“軍師的意思是,繞過無終,直搗北平?”徐晃道,“可是這樣一來,萬一單經回軍,與公孫瓚兩麵夾擊,我軍豈不危險?”
“不。”張合擺了擺手,眼眸中頓時綻出精光。
“軍師的意思是,假意繞道,佯攻北平,引單經出城,再一舉滅之!”
郭嘉微微一笑,讚道:“張合將軍果然通透,難怪主公常說,你有大將之風啊!”
“妙啊!果然妙計!”徐晃恍然大悟,忙朝張合拱手道:“將軍,末將願前往誘敵!”
“不。”張合搖頭道,“若隻派小股兵馬,單經必能看出此乃誘敵之計。若想騙過他,大軍非得儘數拔營不可。”
張合說罷,旋即下令道:“顏良、文醜。”
“末將在!”
“無終以西有一山,今夜三更,你二人帶五千人馬,悄悄離營,前往山中隱蔽,待單經大軍離城,你們便一舉奪下無終!”
“末將領命!”
“徐晃、楊鳳!”
“末將在!”
“點齊兵馬,五更拔營,繞過無終,直撲北平!記住,要大張旗鼓,讓無終守軍知曉我們朝北平進兵!”
“末將領命!”
張合吩咐下去,各部依令而行。
三更時分,顏良、文醜二將點了五千精兵,趁著夜色,星夜離營,奔城西山中而去。
及至五更時分,天剛微亮,張合便親自率軍,拔營起行,沿小路繞開無終,往北平殺去。
另一邊,無終城內,單經正命軍士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應對冀州軍的攻擊,可是眼見快到晌午,竟不見冀州軍的半點蹤影。
這是怎麼回事?
單經不禁大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