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見狀,也隻得無奈地接受了。
黃敘連拜三拜,算是禮成。
張塵竟就這樣,憑空多出了一個義子。
“敘兒,先起來。”張塵說道,“你既拜我為父,那你我之間也算有緣,日後我也必待你如親子一般。隻是眼下,還有一樁要緊事,必須儘快解決!”
張塵說著,眉頭微蹙,麵色凝重。
黃忠見狀,忙問道:“子凡兄弟,看你臉色不對,是出了什麼事嗎?”
張塵輕歎一聲,道:“正是敘兒的事。敘兒他……尚未脫離危險,仍有性命之虞!”
“什麼?!”黃忠聞言,頓時大驚,急忙問道:“我觀敘兒的氣色,所受內傷已然大好,子凡兄弟為何說他仍有危險?”
“因為,他不隻有內傷,還有……邪氣侵體!”
話音一落,隻見黃敘微微變色,臉上浮現出驚異之色。
“什麼?邪氣……侵體?”
張塵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受邪物侵蝕已有多時了,再不解決此事,必有性命之危!我此來,正是為此,若要解救,必須先將邪物找出。若我所料不差,此邪物,就在這間院子裡!”
“什麼?!邪物?”黃忠大驚道,“子凡兄弟,是不是弄錯了,我家中怎會有邪物?”
張塵看向黃敘,方才他麵色的變化雖隻一瞬,但還是讓張塵看見。
張塵知道,黃敘一定知道什麼內情。
“敘兒,關於那個邪物,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張塵問道,“你最近,可有接觸過什麼不同尋常之物?又是否經常有些異樣的感覺?”
“義父,我……”黃敘麵露遲疑,欲言又止。
張塵道:“此事與你性命息息相關,你萬不可有絲毫隱瞞。”
“是,義父。”黃敘說道,“其實,要說異樣的感覺,早在兩年前便已出現!”
“什麼?!”幾人聽了,都不由一驚。
黃敘道:“兩年前,我就總感覺練功時會一陣心煩意亂,甚至頭暈眼花。起初,我以為是練功過度,太過勞累所致,可逐漸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似乎隻要我拿起刀,便會有這種感覺湧現。剛開始是心煩意亂,難以集中精神。到後來,就變成恨意、甚至殺意!”
“什麼?!敘兒,這些,你為何不早說呢?”
“孩兒不想讓父親擔心,所以,一直沒說過此事。”
張塵沉思片刻,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走火入魔,恐怕也與此有關吧?”
“義父怎知?!”黃敘頓時一驚,道:“沒錯,那日,我正潛心習練刀法,卻突感心緒不寧,心中莫名湧起一股殺意,難以遏製,連刀法也變得狠辣。我本想停止,卻無法做到,仿佛自己被操控了一般……”
張塵聽罷,不禁暗暗皺眉。
如黃敘所言,恐怕那時,他便已被那邪物所控。
“你仔細回想一下,你覺察出異常之時,接觸過什麼不同尋常之物嗎?”
“不同尋常……”黃敘眉頭微皺,暗自沉思。
“啊!難道……”黃敘猛一睜眼,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跑進屋內。
不多時,就見黃敘從屋中出來,手中還拿著一物。
那是一柄鋼刀,刀身通體血紅,刀背及刀柄上,還鐫刻著詭異的凶獸圖案!
一眼看去,張塵便覺得一股寒意,心神似也微微蕩漾。
“父親,義父,就是此物!”黃敘說著,將刀拿到了二人麵前。
黃忠拿起那刀一看,隻見其通體血紅,似有一種詭異,手掌在接觸刀柄的瞬間,隻覺刀身微微顫動了一下,仿佛拿在手中的,竟是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