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緩步入內,隻見麵前一道珠簾。
一襲鳳袍的絕代佳人,此時正背對著張塵,立於珠簾之後。
“臣,參見太後。”
張塵走上前,躬身施了一禮。
“丞相免禮。”
聲音婉轉如鶯啼,一隻素手輕輕托住了他。
張塵抬起頭,卻隻見一張秀美的麵龐,正麵露淺笑地看著自己。
何太後今日的妝容,沒有往日高高在上的威儀,而是顯得淡雅恬靜,更像是尋常人家的女子。
何太後今年三十有六,雖已不是妙齡,卻也保養得極好。她本就有傾國傾城之貌,如今舉手投足之間,那份成熟女人的韻味,猶勝許多閨閣女子。
何太後湊到近前,輕吐幽蘭。
張塵隻覺一陣麵紅耳赤,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
“太後……咳,不知太後急召微臣,所為何事?”
何太後退了兩步,正色道:“丞相,哀家今日召你前來,是有件要緊的事想和你說。”
“太後請講。”
“是關於陛下。”何太後道,“陛下這幾日,都未曾來給哀家請安,這在從前是從未有過的,哀家擔心,是李婉那個狐媚子蠱惑辯兒,才讓他與哀家離心離德。”
張塵聽罷,道:“此乃太後家事,臣不便過問。”
“事關天子,豈是家事?”何太後道,“丞相,哀家知道,這皇宮之中,儘是你的眼線。哀家不在乎被你監視,隻希望,你能實話告訴哀家,那個李婉,她到底有沒有問題?倘若她有不軌之心,你為何還不將她拿下?”
張塵聽罷,沉思良久,默不作聲。
“丞相,你說話啊,那個李婉,到底是不是有問題?”
何太後一臉焦急地追問著。
良久,張塵抬起頭,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了何太後。
何太後被看得有些心裡發毛,顫聲問道:“丞相,你……你為何如此盯著哀家?”
“臣……能信任太後嗎?”張塵道,“太後為了陛下,是否甘願付出一切?”
何太後急道:“哀家為了辯兒,都已經……都已經做到這般了,丞相難道還有疑慮?”
張塵看向何太後,淡淡地道:“太後與陛下是母子,想來自是不會看著陛下陷於危難的。”
“陛下有危難?!”何太後聽罷,頓時臉色一變,但又隨即正色道:“那是自然,辯兒是哀家唯一的骨血,哀家不奢望他能做個好皇帝,隻希望他能平安順遂。隻要丞相能護住辯兒,讓哀家做任何事,都心甘情願。”
何太後說著,便去解身上的衣服。
今日的長樂宮裡,依舊沒有一個宮人伺候。從那日之後,何太後每次召見張塵,都會屏退宮中所有的宮人。
這一次,張塵卻是波瀾不驚,眼睜睜地看著何太後褪下了腰間的裙帶。
“既然太後拳拳盛情,那臣就看看,太後為了陛下,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
張塵說著,上前一步,攔腰將何太後抱起,大步走進了內殿。
何太後花容失色,但旋即臉上又浮現出一抹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