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一言,頓時令劉辯心中大喜。
他來到鄴城數年之久,卻始終心懷鬱鬱,對於洛陽,他自是無比渴望。
至於回到洛陽,自己的處境是否會有所改變,他並不在乎。相反,洛陽距離益州更近,皇弟要想打過來也會更加容易。
“好,就依丞相之言,重修宮殿,還都洛陽。此事,便由丞相全權處置。”
這是第一次,劉辯如此爽快地讚同了張塵的提議。
“臣領旨,必不負陛下厚望!”
天子欣喜,退朝還宮,百官各自散去,張塵也徑自返回府上。
才至府上,便有下人來稟,說是馬氏兄妹前來拜見。
張塵急忙請進,一進門,馬超、馬岱、馬雲祿三人便即下拜道:“我等拜謝丞相大恩。”
“快起來,這是做什麼?”張塵道,“你們奮勇殺敵,功勞是自己掙來的,與我何乾?不必拜我。”
馬超道:“丞相助我等奪回涼州,為父雪恨,馬氏兒郎願從此為丞相前驅,但有所命,無所不從!”
張塵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與那呂布鬥上一回,看來你長進不小,也沉穩許多了。”
馬超聞言,不禁羞慚道:“過往,我自恃勇力,不知天高地厚,今次與呂布交手,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非黃將軍搭救,馬超這條性命,恐已喪在方天畫戟之下了……”
“你既知呂布神勇,可還要報仇?”
“父仇不可忘!”馬超堅定地說道,“我雖承認呂布實力勝於我,卻不懼他,再見麵時,定要再與他決個勝負!”
“好!”張塵讚道,“不愧為西涼錦馬超,知恥而後勇,方為大丈夫!孟起,你此去涼州,要切記一事。”
“請丞相示下。”
張塵道:“當日呂布破涼州時,那些士族豪紳多有依附,是因為呂布麾下多為涼州將士,而那些人又大半出自這些家族。因此他們不得不依從呂布,此戰之後,呂布勢力瓦解,他們的族人,也大多死傷離散,也算是遭到了報應。你此去涼州,萬不可再秋後算賬,與那些人為難。要切記,與民為善。涼州飽經戰亂,再經不起折騰了。”
張塵說著,眼眸中露出深深的希冀。
如今的他,已坐擁大半天下,所思所想,不能再是如何殺伐,而是如何養民安民。
畢竟,得民心者,方得天下!
馬超聞言,躬身拜道:“丞相教誨,末將定當謹記。害我父者,呂布也,馬超絕不會因仇恨而遷怒他人。”
“這就對了!”張塵笑道,“如此,方可成大事!”
張塵說罷,又看向一旁的馬雲祿,上下打量了一番。
隻見此女,姿容上佳,卻毫無尋常女子之嬌柔,卻是多了幾分英姿豪氣。
張塵暗暗點頭,不禁笑道:“馬姑娘,前幾次見麵,隻顧著你兩位兄長,竟未曾注意到你。聽聞此戰之中,你身先士卒,與那呂布之女大戰數十合,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馬雲祿聞言,俏臉微紅,不由得低下頭道:“丞相謬讚了。”
“你與敘兒之事,我已聽你母親提起,沒想到,這小子竟有此等福氣,能找到如你這般俊美的佳人!”
張塵打趣著,馬雲祿的臉不由得更加紅了。
“這是難得的喜事,我看,不如就這幾天,選個良辰吉日,替你們操辦了,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