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領了命,便動身來到城中。
聽說是孫暠負責糧草調度諸事,呂蒙心中頓時便有幾分猜測。
那日便是孫暠出言不遜,如今糧草不繼,必是他嫉賢妒能,故意克扣。
呂蒙心中頓時大怒,於是徑自來到孫暠營中,找他理論。
“孫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大都督在城外駐軍,與令尊共抗魏軍,將軍為何克扣我軍糧草,遲遲不予,是何道理?”
孫暠笑道:“將軍不要動怒,城中糧草本已不多,你們來此之前,父親已派人往建業求糧,此時尚未回來,將軍且再等幾日。”
“再等幾日?!”呂蒙不悅地道,“軍中餘糧已不足五日所需,魏軍頃刻即至,難道要將士們餓著肚子打仗不成?”
“呂將軍,稍安勿躁,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放心,按照日程來算,派去求糧的人此刻應已到了建業。最多三天,三天之內,我定將糧草如數送達!”
“那就請孫將軍,勿要食言!”
呂蒙說罷,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看著呂蒙離去的背影,孫暠的表情立時變得陰冷。
“呸!什麼東西!吳下阿蒙,也敢指責於我!”孫暠暗自啐了一口。
等我投靠了魏帝,成了江東之主,你們這些人,統統都要俯首稱臣!
“來人。”孫暠喚了一聲,一名校尉隨即走入帳中。
“少將軍。”
“去,將這封信送到濡須,交到魏帝手中。”
“諾。”
“且慢!”孫暠又叮囑道,“一定要麵呈魏帝,此事若成,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末將明白。”
校尉領命而去,與此同時,呂蒙無功而返,也氣呼呼地出了城,自去回報周瑜去了。
傍晚,魏軍營寨。
張塵會同一眾將領,正在帳中議事,忽有軍士來報,說營外一人,自稱吳軍使者,求見陛下。
魏延一聽,不由怒道:“豈有此理,什麼小魚小蝦都想見陛下,陛下何許人,豈是他想見就見的,快快趕了出去!”
“慢。”張塵道,“讓他進來。”
不多時,軍士引著那校尉入了帳中,那校尉一見四周諸將,俱是雄姿英武,殺氣凜然,不由心下發寒。
當中一人,身披金鱗甲,坐於帥位,正看著自己
魏延大喝一聲:“大膽,見了陛下,為何不拜!”
“陛下!”那人一驚,趕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人拜見陛下!”
張塵看著那人,淡然道:“你是何人,誰派你來此,目的為何?”
那人說道:“回陛下,小人段虎,是孫暠將軍麾下校尉,奉我家將軍之命,特來給陛下送信。”
那人說罷,便從懷裡取出了一封信件,高舉過頂。
魏延上前一步,拿過信件,呈與張塵。
張塵打開一看,麵色依舊無波,道:“孫暠要降?”
“陛下,我家將軍久慕陛下威名,也知孫策本無帝王之命,此番魏軍來攻,孫策偽帝必定一敗塗地,故早懷歸順之意。隻是……”
那人說著,微微一禮,淡淡一笑。
“隻是什麼?”
“隻是,我家將軍想請陛下允準,待陛下掃平江東之後,能封他為揚州牧,永鎮江東六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