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領了命,自去點了五萬精兵,下令三更造飯,五更拔營,直奔永安。
晚間時候,忽有一人入帳求見。曹真一看,正是郭嘉。
曹真早知郭嘉大名,一見來人是他,不由大驚,急忙起身相迎。
“曹真見過軍師,不知軍師親至,末將有失遠迎,望乞恕罪。”
郭嘉步入帳中,打量了曹真一番,抱拳笑道:“哈哈,曹小將軍,恭喜恭喜啊!”
曹真聽罷,一時不解,道:“軍師此話何意?不知喜從何來啊?”
郭嘉道:“今日,小將軍在帥帳之中,自請去取上庸。這潑天之功,就要歸屬於你,豈不可喜可賀啊?”
曹真聽罷,不由憨笑道:“軍師見笑了,末將隻是一時……嗨,這才誇下海口。”
“哦?”郭嘉微微皺眉,道:“難道,將軍膽怯矣?”
“斷無此事!”曹真立時道,“雖然軍令狀一事,乃一時意氣,但既已立下軍令狀,末將便會取下上庸。如若不能,軍法處置也無怨無悔!”
“好!”郭嘉讚道,“小將軍果然豪氣乾雲,就衝你這份膽氣,在下便送你這場功勞!”
“哦?”曹真一聽,趕忙道:“莫非……軍師有何良策?還請軍師教我!”
曹真說著,連忙下拜。
郭嘉急忙將他扶起,耳語幾句,又從懷中取出一物,交予曹真,道:“將軍,可記清了?”
曹真頓時麵露喜色,道:“多謝軍師提點。”
……
上庸城。
劉璋自奉劉協之旨,棄守益州,移兵上庸以來,部下士卒反響甚重。
這些士卒,大多是益州之民,起初,還以為是有何作戰安排,誰知到了上庸方才發現,劉璋竟是放棄了益州,不由得大為驚駭。
“陛下……陛下放棄我們了!”
“益州啊,祖宗基業,陛下怎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什麼陛下!老子生是益州人,死是益州鬼,就是死,也得死在益州!”
“對,我們回家,這等昏君,不為他效命也罷!”
於是,一時之間,士卒紛紛嘩變,十去六七。
劉璋麾下將領,皆無法彈壓,數日之間,僅剩不足十萬人馬。
然而,劉璋對此卻並不在意,隻感劫後餘生般慶幸,整日飲酒作樂,不問彆事。
兩日後,曹真率領著五萬大軍,占領了永安,隨即派出哨騎,往上庸一帶查探。
曹真雖然在曹操麵前誇下海口,但麵對劉璋,卻不會輕敵自大。雖說劉璋庸懦,手下也無大將,但畢竟還有十幾萬兵馬,想以五萬人馬將之殲滅,還是要經過一番謀劃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午後,派出的哨騎先後回來,回報說,上庸城中,竟絲毫沒有備戰之態,城門大開,任意往來,守城軍士也並未增加,完全看不出有絲毫防備的跡象。
曹真聽罷,心中不禁暗想,上庸距襄陽不遠,劉璋既奉劉協之命移兵至此,必是要防備西路麴義將軍的人馬,即使他不知自己要來,也不該毫無防備才是。
莫非,這其中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