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一眾群臣立時不滿,紛紛指責。
“司馬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司馬懿兵敗辱國,如今反而指責我等,是何道理?”
“對,你才是那禍國誤君之人!”
“哼!”
司馬懿冷哼一聲,目光掃視,如鷹隼,似虎狼,一眾群臣見了,立時膽寒。
司馬懿看向眾人,冷聲喝道:“你們一個一個,說得冠冕堂皇,魏軍來犯的時候,你們在哪?魏軍圍攻襄陽的時候,你們又在哪?是我司馬家,披肝瀝膽,與賊廝殺!為保漢室江山,我爹,已經死了三個兒子,而你們呢,你們又付出了什麼?!”
司馬懿的話擲地有聲,在場眾人紛紛低下頭,無言以對。
是啊,在司馬家四兄弟鎮守四象陣,與敵廝殺的時候,他們卻並無一策,反而,思慮著如何勸劉協降魏。
“你們這些人啊,身居高位,卻不能為君分憂,解國之危難,隻會在這裡蠱惑帝心,勸陛下投降。我泱泱四百年大漢!沒想到竟養了你們這幫縮頭鼠輩!”
“司馬小將軍。”荀彧緩緩站出,道:“在場諸公,俱是漢室忠臣,我等知道你抗敵有功,也知你司馬家,為保漢室,犧牲甚大。但事到如今,還能如何?就連你的叔父水鏡先生都敗了,還有誰能抵擋北魏的鐵蹄呢?”
“誰說叔父敗了,叔父乃方外修士,手段通天徹地,豈能失敗?”司馬懿道,“陛下,‘陰陽四象陣’被破,是因我叔父的兩個弟子背叛師門,將破陣之法告之魏軍,此事有一,不會有二。叔父已經做好萬全準備,這一次將親自施展仙術,一舉蕩滅魏軍!”
“此話……此話當真?”劉協聽罷,頓時眼前一亮。
荀彧道:“陛下,方外左道之術,乃玄奇之談,本不可儘信。況一朝之興衰,乃天命也,豈是因一人之力所能改變?前次陣法被破,便是明證。如若強行為之,恐遭天譴啊!”
“一派胡言!”司馬懿怒喝道,“荀彧,你既沒有破敵剿賊的本事,便該老老實實,閉口不言,為何如此中傷我叔父?莫非,是嫉賢妒能不成?”
“陛下明鑒,臣為陛下計,絕無私心!”
“好了。”劉協道,“朕相信荀令君的為人,絕不會因嫉賢妒能而誤國家大計。不過,司馬愛卿所言也不差,既然令君無退敵之策,那便聽聽司馬愛卿的對策吧。”
“陛下英明。”司馬懿道,“陛下,魏軍圍攻襄陽東、西、北三門,獨留南門,其目的便是要令我君臣心生恐懼,從而棄襄陽而南遷。而荊州再無向襄陽一般可為國都的重鎮,一旦陛下棄守襄陽,必令三軍震動,到時,魏軍步步蠶食,大漢就真的窮途末路了!”
“是啊,朕也是有此顧慮。”劉協道,“魏軍攻城多日,城中軍民百姓尚能團結,如今息兵對峙,城中反生謠言,軍中也士氣頹喪,如之奈何啊?”
“此正是曹操之謀。”司馬懿道,“攻之急,襄陽上下必一致對外。攻之緩,則士氣懈怠,士族各懷心思,難免生亂。”
司馬懿說罷,環視眾人,道:“今日諸公主降,便是曹操想看到的結果!”
眾人聞之,微微色變,劉協也微微皺眉道:“曹操此計,實乃陽謀,避無可避。若不南遷,就必須退敵,否則長此以往,必然生亂。不知愛卿有何退敵之策?”
司馬懿道:“陛下放心,我軍如今尚有兵馬二十萬,足可一戰。這一次,我叔父會親自上陣,以他的仙家秘術,抬手之間,便可令敵軍化作齏粉!”
“陛下……三思啊!”
劉表、荀彧、荀攸三人勸諫道,劉協卻是擺了擺手,道:“不必多言,朕意已決,即使大漢最終走向末路,朕也要抗爭到最後一刻,決不能把江山拱手讓於外人!”
劉協說罷,看向司馬懿道:“司馬懿,朕封你為大將軍,錄尚書事,總攬軍政,你一定要替朕,擊敗魏軍,複興大漢!”
“臣,必粉身碎骨,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