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在後世給人很牛叉的感覺,但在大宋,弓手捕快著實上不得台麵,也就能震懾震懾怯弱鄉民,非止在上官那沒啥份量,一乾鄉紳富賈也不會拿正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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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一心想要出人頭地的兄弟倆鬱悶不已。
是以,王棣等的出現,在張橫、張順看來,分明就是一棵棵大樹。兄弟心意相通,無需過多言語交流,便決定要想方設法靠上去,背靠大樹好納涼啊。又怎不會極力表現?
兩刻鐘後,二人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心下雀躍。
王棣雖不明了張氏兄弟有何盤算,但也多少看得出對方的投靠之意。這算是虎軀一震納頭就拜麼?當然是與他的身世不無關係的。不過,對於真正有能力之人,他並不抗拒接納,譬如蘇三兄弟,又譬如張氏兄弟。他生財有道,身家頗為豐厚,養些侍衛扈從是全無壓力的。
看到那處簡陋的碼頭前橫七豎八地泊了幾艘漁船,他又鬆了口氣:應該就是這裡了。
此處喚作杏花村,因時節之故,杏樹枝枯葉落,無聲地控訴四季更迭、風刀霜劍之苦,加之人家寥落,愈發顯得荒蕪破敗。
不過,縱然此時是陽春三月,杏花梨花競相綻放,一片雪海瓊濤,爭妍鬥芳,雲蒸霞蔚,香飄十裡,眾人隻怕也是沒心思欣賞美景的。
這夥匪寇公然對抗官差,又害了漁民性命,縱然宋江平素有“及時雨”、“呼保義”之雅號,此番看來也是成了真真正正的惡人。眾人尋蹤而來,怕是免不了一番惡鬥,興奮激動之餘,難免還有幾分忐忑。
好在這一路過來,張橫都留了朱仝識曉的記號,到時會有駐紮水軍來援,必可一舉宋江群匪。
難點在於援救人質。王棣再三強調,此次行動純屬私人行為,首要目的是救下李格非等人,至於剿匪擒寇自有官方出手,萬不可因越俎代庖而以身犯險。
蘇三等人默然不語,張橫、張順心下卻不免有些嘀咕:此行原就是以身犯險了,王三郎此番言語未免太不冠冕堂皇了,與那等動輒將國家大義、百姓榮辱掛在嘴邊的官老爺相比,太過稚嫩。不過,他既能當麵說出,且能二話不說的營救交淺言深的友人,這種人,值得信任。
嗬嗬,他們又哪曉得王棣是心有不安呢,若是因為某人的穿越而讓“千古第一才女”的命運自幼便發生了變化,他又豈不會不自責?
沿著蕭索的杏林前行,不一會便見得路邊有三間矮屋,門口木杆上飄著一塊幡子,日曬雨淋的已是破舊不堪,依稀可辨上頭寫著“杏花村”三字。
張順在一旁低聲說道:“這處酒家乃是一個喚作王老漢的所開,其沽的酒較是爽利,路經此處的商旅過客都會停下來叫上兩角杏花酒,算是有些名氣。”
王棣不置可否,眼皮子跳了幾跳。他有些微鼻炎,對空氣中的異味極是敏感,雖然隔著十數丈,卻是明顯嗅到了血腥味。
稍後的某一刻,先頭探路的蘇十一急步從後屋轉了出來,雙眉緊蹙,恨忿不已。
眾人對視一眼,俱猜到發生了什麼。蘇三等人有軍伍出身的,有禦拳館出身的,這數年扈衛蘇軾,沒少經曆腥風血雨,看慣了生死,倒無多大波動。王棣卻是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素以雲淡風輕示人的王棣一旦變了臉色,旁人居然感到了莫大的壓力,這讓蘇三等人對其愈發高看。
“杏花村”裡前屋後屋的躺了五具屍體,皆是被刀劍戳戮所害,血跡汙了一地,觸目驚心。
饒是張順這兩年在衙門公乾,見多了人命案件,今日連續遇上此等慘狀,亦是白了臉色,勉強壓下了不斷上湧的惡心嘔吐感。
死者是王老漢夫婦、兒子兒媳及女兒,一家五口悉數遇害。其中兒媳與女兒衣裳淩亂,裙褲被褪到了小腿處,上衣也掀到脖頸,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脯,傷口處的鮮血仍在慢慢滲出,染紅衣裳,淒美之極。
“畜牲!”王棣牙關緊咬,怒火翻滾。
蘇十一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說話:“看這情形,賊人離去最多兩刻鐘,想必不會走的太遠。”
王棣深吸了口氣,沉聲道:“追上去,救人,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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