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欣知道,就算嶽聽鬆沒有直接點明她和言司禮之間的關係。
但就靠沈長風這敏銳的感受力,肯定也會察覺出來什麼。
她點點頭,小臉上帶著一抹微笑,沈書欣回答道:“是,之前沒有告訴你們,是不想你們擔心。”
沈書欣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了。
說她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情,拋棄了親人,追了言司禮五年。
還是說她為了能夠讓言司禮開心,幾乎是多次把自己給喝倒在酒桌上。
又或者說她付出到最後,比不過歸國的白月光,而她隻是白月光的替身。
想到這些,沈書欣的笑容變得逐漸的澀苦。
她搖搖頭,還是不願讓哥哥擔心,便又岔開話題:“我在司禮哥的公司學到了很多呢,所以才想著回到自己家公司,好給家裡麵做點貢獻。”
沈書欣說話的時候,眼神飄忽,幾乎是不敢對上沈長風的眼神。
她生怕自己心底深埋的脆弱被沈長風給看出來。
原本喜歡帶著笑,雲淡風輕的哥哥,現在看見妹妹這樣,一下子也笑不出來了。
他直勾勾的望著沈書欣,想到了之前的一些被他給忽視的細節。
難怪。
他之前就覺得奇怪,原本很喜歡喊“司禮哥”的沈書欣,在回到京城後,竟然都沒有主動提到過一次。
沈長風不是傻子,這麼一想,便也將過去五年發生的事情,都大概猜了個明白。
他眼神微微冷了幾分,忽的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所以,前幾天訂婚宴的時候,他帶著溫若雨回來?”
“……”
沈書欣沒有回答。
這些,對她來說都是過去式。
但沈長風不這麼認為。
他的妹妹,獨自一個人在a市,就那麼被言司禮和溫若雨欺負?
想到那女人,沈長風心裡麵也覺得惡心。
“書欣。”沈長風抬手,輕輕的摟了摟沈書欣的肩膀,將她給抱在自己的懷中,聲音輕了一點,“以後,再受到了任何的委屈,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家人。”
“嗯。”
沈書欣靠著哥哥的懷抱,心情有些感慨。
果然。
她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事,就是愛上言司禮。
沈書欣試探性地詢問:“哥哥,這件事情,可以不要和爸媽說嗎?”
“聽你的。”沈長風很寵溺沈書欣,他由著沈書欣的決定,卻也說著,“但是言司禮既然敢這麼對你,就是沒有把我們沈家給放在眼中,更沒有把我沈長風當兄弟。”
單看言司禮帶著溫若雨趕來訂婚宴這一件事情,就已經足夠讓沈長風感到生氣了。
那溫若雨是什麼人,言司禮就算人好,也不能帶著一起來膈應沈書欣。
但後麵又看言司禮提前和溫若雨離開,沈長風又覺得,或許是言司禮後知後覺發現不合適。
他也就沒有再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