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許諾有點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直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繼續汙蔑自己,沈書欣嗤笑一聲。
她的眼神很平靜,就這麼看著對方,仿佛是在瞧著一個跳梁小醜。
隨後,沈書欣往前麵走了一步,她微微抬著下巴,整個人的身體格外的端正和標致,給人一種很優雅的感覺。
“許諾,你這樣的手段,我以前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已經吃過一次虧了。”
沈書欣眼神微微閃爍,當時,她能夠因為愚蠢而選擇吃悶虧。
現在可不代表她願意了。
許諾既然敢這麼汙蔑她,就應該想到後果。
總不能一直任由許諾在自己的腦袋上撒野,再說了,傅程宴剛剛允許她過來,不也是已經默認了她可以做點什麼嗎?
這麼想著,沈書欣的心情忽然好了一點。
這是不是代表著,其實在傅程宴的心裡麵,她的分量也不算很輕,起碼現在看來,可以和許諾比一比。
“我什麼手段。”許諾看沈書欣一點著急解釋的樣子都沒有,她的眼神有些閃爍,許諾直勾勾的盯著沈書欣,隨後說著,“難不成,還是我自己摔下去的嗎?程宴哥都知道,我最怕疼了,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她說話的語速有些快,像是擔心自己有什麼地方沒有說到一樣。
聽見許諾這話,沈書欣扯了扯嘴角,她往旁邊讓開一步,身後的警察走了進來,他們的視線放在許諾的身上。
幾個警察看著許諾,眼神中帶著一些打量。
“許小姐,你從樓梯上摔下去的事情,我們現在得來做一個調查和筆錄,你可以配合我們嗎?”
警察的聲音很平淡,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見他們這樣,許諾的眼神微微閃爍,她忽然冷不丁的說著:“我昨晚在治病,哪兒知道你們是不是背著我早都已經達成了什麼勾當。我要見程宴哥!”
隻有傅程宴,可以知道她想要什麼,隻需要她稍微一發脾氣,程宴哥就會護著她的。
想到這兒,許諾的一雙手捏在一起,她故技重施,做出一副想要把自己手背上的針頭給拔出來的動作。
許諾就這麼盯著病房裡麵的人,她緩緩地呼出一口氣,隨後,她大聲說道:“你們都要讓程宴哥來見我,除了程宴哥,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沈書欣看許諾現在有點發狂的樣子,眉頭微微皺了皺。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和許諾交流久了之後,許諾就會像是換了一個人,整個人給她的感覺異常的奇怪。
但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沈書欣心中不大清楚。
或許,就是許諾單純的情緒極其不穩定?
她抿了抿唇,見醫生們又開始著急的想要阻止許諾,去旁邊找傅程宴,她就這麼擋著門,粉唇微微上揚。
“你拔。”沈書欣輕聲說著,“就算你現在死在這兒了,他也不會來的。”
“你騙我!”許諾的聲音微微拔高了一點,她看沈書欣不為所動,微微咬了咬牙,就這麼當著他們的麵,把針頭扒拉開。
一下子,她的血液就從那針頭留下的孔裡麵冒了出來,許諾白皙的手瞬間染上了一些紅色。
但就是這麼看著,沈書欣一點反應都沒有,她見醫生們還要去幫許諾處理,立馬開口:“彆動,她既然這麼不珍惜,那就隨便她,不要管。”